想到自家教練的話,他就有些欲哭無淚。
他哪裡有懶散,他們剛剛打完了省賽,這一個星期,可以算是他們的恢復期,當然訓練還是有的,不過只是半天,這也是為了讓他們積蓄體力——這明明是沐文君自己定下的規矩,現在卻說他們懶散,他一年也就這們幾天能睡懶覺!
好吧,自己教練叫了,不能睡就不能睡吧,可是,他們為什麼要來看比賽?
“小向啊,這兩個隊伍還是我們的對手,在全國大賽上我們依然有可能相遇,不能因為我們勝過他們一次,就掉以輕心啊!”
向豪能說什麼?他什麼都不能說,沐文君的話當然是有道理的,可是,這兩個對手,他們都非常熟悉了吧。
而且,他們在全國大賽上被排在一起的機率……向豪參加了兩次全國大賽,印象中,幾乎沒有來自同一個省的成為對手的。當然,這並不是說來自同一個地方就不會相遇,可是,怎麼也不會在最初就相遇的。
周市六中在全國大賽上幾乎都是一早被淘汰掉的,而天茗……他們根本就沒有全國大賽的經驗,就是這一點,幾乎就註定了他們不會走的太遠。
總之向豪怎麼看,都不認為自己有必要一大早爬起來看這場比賽,所以他的臉幾乎一直都是板著的。
沐文君當然知道他不高興,不過對於自己球員的這麼點小想法,沐教練幾乎是從不在意的,在來之前,他還在想,如果歐和青問他來幹什麼,他就說來考察球隊的,有向豪在,他這句話應該還是很有信任度的——就算歐和青不信,應該也不會在向豪面前太不給他面子吧。
想到這裡,沐文君看了眼自己的隊長:“小向,你不高興?”
“沒有。”
“那你怎麼板著臉?”
“我主要是不想再看到周市六中的那個教練了,每年都要和他們一起去參加開幕式……很丟臉!”
“我以為你更不想看到天茗呢。”
“我更不喜歡周市六中!”
“這麼說,你認為這一次贏的還會是周市六中?”
向豪看了一眼自家摸著下巴的教練,暗暗的打了個哆嗦,不過還是道:“他們現在主要依靠的是孔玄章的突破,以及和於磊的配合。他們的莊航爭不過朗真,馬森的中遠投技術也只是湊合,衛峰的投籃水平……”
他做了一個不屑一顧的表情,其實衛峰的投籃水平還算是不錯的,但他畢竟是一個控球后衛,投籃並不是他最需要的,所以他的水平是遠遠達不到好的。
當然,這沒有什麼,控球后衛又叫組織後衛,他最需要做的,是帶球過半場,是在隊員需要的時候傳球,是組織本隊的進攻。
但是在面對周市六中的時候,這就有問題了。
周市六中根本就不在乎球是不是能過半場,他們很少在外線和人爭球的,一隊五個人幾乎都堆積在籃下,這個時候,就要求他們的對手要不有犀利的突破,要不,就有著厲害的投籃功夫。
當然,在這裡,應該投籃的,也是孔玄章和馬森,只是在面對這種型別的對手的時候,多一個投點,就多一個機會。
“上半場也許還不明顯,但是到了下半場,孔玄章的體力就會出現問題了,那個時候,周市六中應該就能追上來了。就算於磊能堅持到最後,可是隻靠他一個人也不行。”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那個王鑫沒有受傷的話,也許天茗還有機會。”
“不錯不錯,看來我的小向真的長大了,那麼,要打賭嗎?”
向豪認為自己的分析是絕對正確的,但是聽到打賭這兩個字還是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沐文君憂鬱的嘆了口氣:“小向啊,這可能是你唯一一次能贏我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