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他倆雖是同學,但今村均不管是當武官,還是當作戰課課長,都要比鈴木早兩年。論軍階,今村是中將,鈴木是少將。
今村均卻對他如此敬重,難道因為他是東條英機的特別助理?
顯然不是。
這鈴木俊三看似像書生,實則十分陰辣。他雖然沒帶過兵,沒打過仗,但不論是“九一八”事變、“七七”事變,還是攻佔南京、武漢等等軍事行動,他鈴木都參與了策劃。
所以,鈴木被稱為戰爭“邪惡的幽靈”。
東條英機是他和今村均的學長。
他既然任東條英機的特別助理,自然就得說說東條英機這個魔鬼——
東條英機,1884年12月30日生於日本東京一個軍閥家庭。其父東條英教是一個從下級軍官逐步晉升為陸軍中將的高階將領,甲午戰爭時期任日軍大本營參謀,後任《日清戰史》編纂部部長;日俄戰爭以來歷任日軍第八旅團旅團長、留守近衛第一旅團旅團長、朝鮮京城守備旅團旅團長;晚年從事兵學書編寫,著有《戰術麓之塵》等。東條英機是東條英教的第三個兒子,在其父的薰陶下,從小就在靈魂深處埋下了侵略擴張的軍國主義思想。
東條英機自幼受到軍國主義思想和武士道精神的薰染,1899年9月至1904年5月,先後在東京陸軍地方幼年學校、陸軍中央幼年學校期間,經歷了嚴格的軍事化學習。東條學習成績不算太好,打架卻很厲害,從不服輸,被別人稱為“打架王東條”。同時,軍事教官的“在戰爭中要勇衝猛殺,視死如歸,為日本徵戰建立功勳”的“訓示”對他影響很大。1904年6月,東條升入陸軍士官學校,1905年4月畢業時被授予陸軍步兵少尉軍銜。畢業前夕,他帶領第17期300名學員在皇宮振天府前宣誓:“要為天皇而死……在滿洲的土地上粉身碎骨心甘情願。”之後他來到中國東北,趕上日俄戰爭的尾聲。
1911年至1915年,東條英機就讀於日本陸軍大學,畢業後歷任陸軍省副官、駐德國大使館武官、陸軍大學教官、陸軍省軍務局課員、整備局動員課長等職,並堅決支援日本軍部的右翼法西斯分子謀劃、策動武裝侵略中國東北的“九一八”事變。當時日本各政黨作為推行政治的中心勢力,對於“九一八”事變及軍部對此所持的態度感到不滿,東條英機馬上對政黨發表的不利於軍部的言行進行了“調查”,指控這是“挑撥軍民關係”。
“九一八”事變後,東條英機兼任陸軍通訊學校研究部部員等職。1933年3月,東條英機被任命為陸軍少將,任職於參謀本部,是鈴木的上司;同年11月任軍事調查部部長。1935年9月,東條出任關東軍憲兵司令官來到中國東北,加強對偽滿洲國的“治安肅正”活動,*中國東北人民的抗日鬥爭。
1936年12月,東條英機晉升為陸軍中將。翌年3月,東條出任關東軍參謀長。6月,東條上奏日軍大本營,鼓吹“從準備對蘇作戰的觀點來觀察目前中國的形勢,我們相信:如為我武力所許,首先對南京政權加以一擊,除去我背後的威脅,此最為上策”。“七七”事變後,日本侵華戰爭全面展開,東條英機率日軍直撲察綏和晉北,侵佔張家口、大同、集寧、綏遠、包頭等地,並炮製偽“察南自治政府”。東條指揮的察哈爾作戰被稱作“關東軍的閃擊戰”,日本陸軍部認為:“關東軍的功勳,得力於東條參謀長。”東條也因此而獲得日本政府的第一張“戰功獎狀”。
1938年5月,東條英機回國出任陸軍次官,負責陸軍省常務工作,兼任陸軍航空部部長、航空總監。也就是在這時,鈴木被他調到身邊,任命為特別助理。
一個是魔鬼,一個是幽靈,今村均當然自嘆不如。
當鈴木降臨南寧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