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讓她幫他系領帶?
她拿著領帶,像是拿著一塊兒燙手山芋,要知道,她從來沒有給人打過領帶,她接觸過的親密男人,沐爸爸是工人出身,從來不用這麼高階的東西,何翊雖然偶爾也打領帶,但他從來不讓她動手,致使她都不知道,女人體貼男人,有打領帶這一條。
“快點,我趕時間!”幽深的眸子,晦明難辨,嘴角微抿,似笑非笑。
哦~~不就是打個領帶嘛,有什麼難的?把他當成根木頭好了,沐雨晴笨手笨腳的去夠他的頭,可是他太高了,即使兩人都坐著,她也夠不著他的頭,抬了屁股,雙膝跪在床上,伸著手,拿著暗灰色的領帶去套他的脖子。
顧忌穆易辰的身體,想著儘量不要去碰觸,她離他很遠,領帶套上他的脖子的動作,像是給寵物套項圈,沒有一點客觀性,抓著領帶的手,用力過猛,她拉著領帶,領帶套著他,兩個人一下子摔倒在床上。
她仰著頭,他壓著她。
她的雙手還死死的拽著套在他脖子上領帶。
他的雙手卻在摔倒過程中,及時摟住她的腰。
分明是在打領帶,怎麼會演變成這麼曖昧的姿勢啊?她臉紅著,鬆開一隻手,戳戳他的胸膛,小聲的說:“別鬧了,你趕時間!”
“沒事,我可以不吃早餐。”
壓在他的身上的男人說完,一個情不自禁,就封住了她欲說還休的櫻桃小口。
沒有平時的飛揚跋扈,霸道懾人,這個吻,穆易辰吻的極其細緻溫柔,一點點,一寸寸,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美好,專心的體會著她每一塊肌膚的銷魂觸感。
剛開始還在反抗的沐雨晴,隨著男人動作越發的溫柔,越發的細緻,漸漸的,她迷失了自己,她好像掉進一個深不可測,軟綿綿的雲裡,只有他,是她的救贖。
正在兩人如膠似漆,吻的不分你我的時候,門外很煞風景的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少爺,車子備好了,您該出門了。”
啊……沐雨晴大夢初醒,推開身上的男人,滿臉番茄色的坐起來,小手握拳,胡亂的捶著笑吟吟的男人,“都怪你,都怪你……”
今天的男人,有些失控,要不是六叔敲門,他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捉住女人的手,輕聲說:“我們是夫妻。”
夫妻做這事,不犯法!
沐雨晴到底沒有逃過給男人打領帶的厄運,當她迅速的把領帶套到男人的脖子上,打結,一直往上捋時,男人帥氣的皺皺眉頭,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想謀殺親夫嗎?”
嗯?抬頭看他,眼睛成問號。
“我快喘不過氣了。”深邃的眸子裡,是戲謔的味道。
哦!手忙腳亂的去松領帶,額頭不小心碰了他的下巴,指甲差點劃傷他的臉,男人微微的嘆氣,“還是讓我來吧。”
“不行,這是我第一次幫人打領帶,不可以半途而廢。”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刀光劍影,好容易打好了領帶,穆易辰想要對著鏡子觀摩一番,不料被不耐煩的女人推出門,“別臭美了,時間來不及了,快走吧!”
直到庭院裡響起汽車開走的聲音,沐雨晴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看似簡單平凡的小事,也需要技術含量的好不好?
給公司打電話,敲定了今天要見客戶的行程,沐雨晴是做外貿業務的,不用每天按時按點坐班,這也是當初她選擇做業務的原因。
今天就見一下昨天的客戶,把談好的合同籤一下,就沒其他事情了,距離見客戶的時間尚早,她在吃完了美味的早餐後,開始樓上樓下挨屋亂竄。
在這裡住了好幾天了,竟然都沒好好參觀過,悲哀!
她正研究著客廳的一個花瓶,是真品還是贗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