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迎面而來。
他一直在回頭觀望,非常驚弓之鳥,然而蘇暮他們卻是打正面來的,沒想到吧。
蘇暮走過去,故意撞了鴨舌帽男人一下。
鴨舌帽男人一個趔趄。
三宅茉莉心有靈犀,立刻碰瓷:“呀,你踩我腳了。”
有了藉口,蘇暮馬上拽住鴨舌帽男人的手:“嘿、走路為什麼不看路?”
鴨舌帽男人緊張地盯著蘇暮,又向四周張望:“對不起,我很抱歉,請讓我走。”
三宅茉莉湊近他,出示證件:“警視廳,你得跟我們走。”
就在那一瞬間,蘇暮明顯感到鴨舌帽男人手腕上的肌肉在緊張,整個人都繃緊了。
說來玄妙,他有種感覺,這個男人下一步的動作全在預測之中。根據對方肌肉收縮的程度、骨架的轉動狀況,推理可得其動作。一切都有理有據,就像解數學題一樣。
鴨舌帽男人用力一掙,從褲袋裡摸出一把很大的手術刀。刀鋒異常銳利,寒光閃爍!
然而這反擊早在蘇暮預料之中。他輕鬆地一抬對方手肘,一個扭腕,就把手術刀奪下。
三宅茉莉配合默契,迅速踢了鴨舌帽男人褲襠一腳——碎蛋判定!
“嗚……”
血條瞬間清空,鴨舌帽男人打出了gg。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幾秒之後,他們拖著鴨舌帽男人坐到街邊角落的椅子上。
沒有遊客注意到街邊發生的小衝突,大家依然在安閒購物。
“你就是林田俊太郎?”蘇暮問。
鴨舌帽男人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緊張地觀望四周,隨即反問:“你們是誰?真是警視廳的人?”
“還能有假?”
“我想你們應該是真的。要是假警察,現在我肯定已經死了。”
三宅茉莉逼問:“碼頭咖啡店槍戰是怎麼回事?我們派了兩個人來接你,結果中了埋伏。”
林田俊太郎搖頭:“跟我沒關係,我不知道他們知道我們要在那裡碰面。如果我知道他們知道你們的人不知道有埋伏,我肯定會跟你們聯絡,不讓你們的人白白去死。”
“你不知道他們知道我們的人不知道,那你為什麼不去赴約?”
“我想先見真知子一面。”
“不是你陷害並出賣了我們的人?”
“絕對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林田俊太郎一定是很在乎女友的。剛剛說完,他立刻很緊張地追問:“為什麼你們一直不回答我關於真知子的問題?她是不是出事了?”
三宅茉莉看了看蘇暮,表情很為難。
蘇暮思考了一下,覺得瞞下去也沒意義,就說:“壞訊息。清水真知子已經死了。”
林田俊太郎頓時一臉震驚。他捂住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這不可能!我把她保護得很好,機構的人絕對不知道她的存在。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並不是你說的‘機構’乾的。收到你的警告,她很驚慌,想找隔壁鄰居幫忙。結果沒想到隔壁鄰居見色起意……她被掐死了,今天凌晨兩點左右。”
林田俊太郎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猙獰。“是長岡那個混蛋!”他咬牙切齒,“長岡芳樹!我見過那個肥宅,早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
蘇暮同情地拍拍他肩膀:“很抱歉,不得不給你帶來噩耗。那個肥宅已經被逮捕了,法律將給予他嚴懲——”
“殺了他。”
“什麼?”
林田俊太郎突然扭頭死盯著蘇暮和三宅茉莉,瞳孔收縮得就像一根針。“我知道日本的法律。長岡芳樹絕不會被判死刑。過失殺人,最多十年也就出獄了。要是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