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宅幸雄狐疑地瞧著蘇暮:“成功了?你確信?”
“確信。現在我頭不疼了,記憶也很清晰。感覺非常好,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好。”
對於蘇暮的康復,三宅幸雄一開始是不相信的。做了一堆體檢之後,老頭不得不服。
“誒!這合理嗎?這不合理!這根本不科學!”他目瞪口呆,“為什麼會這樣?”
蘇暮微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三宅茉莉滿懷期待地湊過來:“那你都回憶起來了嗎?”
“嗯,全都回憶起來了。”
三宅幸雄轉來轉去,一個勁兒撓頭,嘴裡嘀咕:“明明看起來就要失敗了,怎麼居然成功了呢?奇怪,奇怪呀……”
蘇暮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管用就好,不是嗎。
頭疼的原因終於明白了。
在廁所裡殺死崗泉靖彥的時候,控制身體的神秘力量順便奪取了此人的記憶。
奪取的過程很粗暴,就硬生生地把另一個人的記憶給塞進腦袋裡。打個比方,就像走在路上突然有人衝過來用大拇指挖你鼻孔,那是非常的不舒服。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頭疼欲裂很正常。
經過三宅幸雄的調理之後,頭疼神奇地被控制住了。感覺上,就好象開啟了一片新天地,靈魂突然進化了一樣。他現在感覺頭腦無比清醒,有用不完的精力。
崗泉靖彥的記憶已經梳理完畢。他可以一頁頁地翻看那些畫面,非常清晰,就像在電影院看iax大片一樣。遺憾的是,缺失畫面稍微多了一點,時不時出現跳幀。
不管了,他堅持從頭看到尾。
直竹町巴士27名乘客為何慘死?幕後兇手到底是誰?
明明住進了正規醫院,為何卻被秘密轉移到地下研究所?
地下研究所為何突然搬遷?太平間裡為何全是死人?
這一切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一一看到最後,蘇暮全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崗泉靖彥,只是船越正洋手下一條狗。工作是替船越正洋打雜。
有一天,船越正洋交給他一個任務:測試一種名為“深海1號”的藥劑。
具體來說就是找個倒黴蛋騙他吃藥,然後收集資料。
此外,船越正洋特別叮囑:“儘量找人多的地方。感染人數越多越好。”
於是崗泉靖彥選擇了一個躁鬱症晚期的社畜甲,買通藥劑師,在此人藥裡混了幾片深海1號。
社畜甲整天996,新冠肆虐也不敢請假,壓力極大,全靠藥撐著。按崗泉靖彥的估計,最多三天此人必崩潰,必吃到深海1號。
然而萬萬沒想到,機率就這麼巧。那社畜甲一個療程都快吃完了,深海1號還沒吃到。
崗泉靖彥每天跟蹤社畜甲,起得比雞早,睡得比雞晚,足足熬了一星期也沒等到爆發,就很氣。
那天晚上也是,擠滿員電車從橫濱一直跟到大宮,社畜甲吃了兩片藥竟安然無事,氣得崗泉靖彥肝疼無比。眼看對方已經出了電車站,他想今天沒戲,就打算回家歇著。
然而萬萬沒想到,社畜甲在巴士上竟突然發病,正好吃到混進去的深海1號。
世事無常,各種巧合,跟誰說理去?
等崗泉靖彥收到訊息,匆匆叫一輛計程車趕到現場,直竹中門口已是滿地警察,戒備森嚴。
不得已,他只能躲在遠處黑暗中觀望,心急如焚。
很快又傳來噩耗:現場居然有個倖存者!
啊這……
事情嚴重了。只要詢問倖存者,警察就能知道巴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後肯定會查到那個社畜頭上。接下來再查藥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