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要置你於死地。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爭取到迴旋的餘地,那方面最後答應。只要你退出南京,就一切都不追究。”方婕緩緩道,凝視著陳二狗的神情變化,試圖找到他地真實內心想法。
“退出南京?”陳二狗皺眉道,隨後露出個笑臉,讓方婕措手不及,似乎這一刻她才記起,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一槍扎斷了喬六的一條腿。據說一個人挑翻了喬六地刀匪幫,她開始有點後悔沒有等郭割虜到南京後才跟他攤牌。
“為什麼有這個要求?”陳二狗眯起眼睛笑問道。
這個時候尉遲老人不早不晚進入別墅客廳,穿過客廳,去客廳外面的魚池餵食。
心神不定的方婕立即平靜下來,道:“浮生,你別小瞧對手的實力,再說喬六本身也有很多過命的死黨,你在南京的確很危險,方姨做這些。四分替方家考慮,四分替魏家考慮,剩下兩分都是替你著想,希望你能理解。”
話已至此,再說就乏味。
方婕只顧著喝茶。不多做解釋。陳二狗便識趣地起身告辭,說明天就弄輛車把這裡的東西搬走。方婕點點頭,神色複雜。唯獨沒有悔恨愧疚。
陳二狗拿起那張卡,留下奧迪A6的車鑰匙,走出別墅。
吹了聲哨子,黑豺呼嘯竄出,尾隨其後,一人一狗走在鐘山高爾夫這座號稱中國最頂尖地住宅小區。
餵魚的尉遲老人長吁短嘆,搖頭晃腦,似乎有點遺憾。
方婕喝著茶,開始準備著手清理石青峰在內的七八處物業,郭割虜一到南京,她就可以跟浦東會夏河一起分割喬家的大蛋糕,商場不比政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恐怕是對前不久還把夏河折騰了一個下馬威的陳二狗一個不大不小的反諷。
吳媽收拾著客廳,欲言又止,最後碎碎唸叨著“二狗是個不錯地孩子,一天幫我洗碗刷筷子做做樣子不難,但肯在別墅一天就幫我一天做了差不多半年,這孩子,心眼實在,把這個孩子趕出魏家,甚至是趕出南京,會有報應的。”
魏夏草趴在3樓露臺欄杆,望著陳二狗的蕭索背影,怔怔出神。
陳二狗這半年進出鐘山高爾夫一直都是開車,等到步行才發現這小區真的好大,大到他根本無法掌控。
等到他帶著黑豺走到門口,剛低頭掏出煙準備抽一根,眼角餘光似乎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鴨舌帽,黑框眼鏡,拿著相機,咔嚓,照下了他進入大城市後人生第二次頹敗地模樣。
陳二狗三根手指夾著煙,沒有惱怒,反而有點沙子吹進眼睛地衝動,忍不住抬起頭,不想讓那個原本以為一輩子遠離他生活的女人看到他當下狼狽不堪地人生姿態。
“沒出息。”她走到陳二狗身邊,看到還仰著腦袋看天空的東北年輕爺們,笑得心疼。
陳二狗狠狠抹了一把臉,抹掉一些東西,紅著眼終於敢正視她,漂亮到天下無敵,水靈到讓人自慚形穢,她還是那個初次出現在張家寨就讓她驚為天人地模樣,在她面前,陳二狗一直想口袋裡起碼有錢足夠請她吃頓好的,去東方明珠塔之類的地方不需要她付錢,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始終沒辦法讓她看到自己風光的一面,套著一身名牌衣服,卻即將被趕出南京,怎麼看都是個天大的冷笑話。
曹蒹葭,這個身份神秘的女人似乎總喜歡在落魄的時候見陳二狗。
“你怎麼來南京?”陳二狗艱難開口。
曹蒹葭微笑道:“富貴已經進瀋陽軍區東北虎特種大隊,我剛得到訊息,參加了中俄聯合軍演,表現搶眼,肩膀上都已經扛中尉軍銜,這種晉升速度都快驚動我爺爺。這麼一個大好前途的東北旗幟性軍人,我怎麼都不能讓他脫下軍裝去做殺人放火的事情,你離開上海已經讓他對我心存芥蒂,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