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把魏爺害死還想動嫂子念頭的死對頭喬八指剁了,剁成碎塊餵狗。”
陳二狗不覺得這個叫郭割虜地瘋子是在開玩笑。穩了穩心神。很快將這句乾脆利落的話解析成三點極其有用的資訊,1。在南京叱詫風雲的九千歲魏端公的確是死了。還是被害,不是自殺。2。綽號喬八指的死對頭想對魏端公的女人下手。3。喬八指死了,還是被郭割虜分屍。
經歷過起初的不適應,習慣了在大山裡突發情況的陳二狗很快平靜下來,越是驚險,就越需要鎮定,這是一身傷疤換來地刻骨教訓,拋給郭割虜一根菸,替他點上,陳二狗也抽起一根,笑道:“魏爺給我抽的都是黃鶴樓,我這邊就不能給你好煙抽了。”
郭割虜從頭到尾都在觀察陳二狗地神情變化,等陳二狗手不抖心不跳地遞給他煙抽,他才露出破天荒笑容,深深吸了一口,眯起眼睛,彷佛還沉浸在將喬八指喬家八爺剁成碎片的快感中,輕聲道:“魏爺果然看人準,以前我看不起你,不明白魏爺為什麼願意跟你這種人打交道,今天這根菸,我抽得爽。”
“把事情詳細說下?”陳二狗試探性問道,既然郭割虜找上門,不管是什麼麻煩,都板上釘釘地惹上了一身腥,想躲不太可能,既然這樣還不如多瞭解一點,省得怎麼遭殃都不知道,進了城旁聽了那麼多經濟課陳二狗也明白一個大道理,資訊,這兩個字能賺錢,推廣來說,也能救人或殺人。
“沒時間跟你細說了,我得躲雲南去,喬八指在江蘇的勢力不比魏爺淺,我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回來了,來這裡就是想求你一件事,要不然我走得不安心。”郭割虜抽著煙緩緩道。
“你說。”陳二狗沉聲道,沒半點拖泥帶水。
“不怕我把你拖下水?”郭割虜笑得詭異。
“說不怕就太假了。”
陳二狗笑了笑,一根菸很快就抽盡,繼續點燃一根,道:“不過魏爺對我有恩,我出點力是理所當然的,我也不跟你說大話,我能做到的,我出十分力氣,一分不偷懶。我不能做到的,我出十二分心思,盡力做到,至於結果怎麼樣,我不敢跟你保證。”
“這話我愛聽。”
郭割虜掐滅菸頭,道:“魏爺不喜歡跟人交心,所以生意夥伴多,手下嘍也多,但都談不上忠心,他在位置上還好,都能鎮得住那些一肚子狼子野心的傢伙,不在了就都散了,沒一個人願意出頭,魏爺死了,但嫂子跟孩子都在,我一走,就真沒人願意肯站出來像個爺們那樣給魏爺辦事了,我怕她們吃大虧,那些龜兒子沒一個信得過,不是貪錢,就是佔幾個嫂子的便宜,所以萬不得已找到你,想讓你出頭照應著,我跟嫂子們事先都打過招呼,你只要進了魏家,錢不缺,人也不缺,再做事情,就順很多,但我也把話撂在這裡挑明瞭說,風險肯定有,還很大,就看你敢不敢。”
“你信我?”陳二狗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
“沒見面的時候有五分把握,現在有八成。”
郭割虜揉了揉手,擦淡血跡,抬頭微笑道:“再說我只要一天沒死,去了雲南還可以回來,你要是做了虧心事,我跟你一命換一命就是了,我既然能進了戒備森嚴地喬家別墅把喬八指一刀一刀砍了78刀,殺個你,也不算太難。”
陳二狗苦笑道:“你狠。”
“不狠,我就徹底沒讓魏爺刮目相看地本錢了。”郭割虜起身道,“二狗,你我都是小地方出來的窮人,一沒家庭背景,二沒學歷文憑,如果想出頭,做人上人,就得敢吃人。魏爺總說我莽撞誤事,成大事不足,做小事有餘,魏爺說你比我強,肯忍能玩陰地,有政客的潛質,也許今天是你在我的位置上,就會設圈套一步一步慢慢玩垮喬八指,這就是你跟我的不一樣了,你那樣才可以保魏爺在意的人一生無憂,我就做不到,所以以後就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