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剩搖頭道:“我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也不懂,我見到女人就喜歡她們的大屁股,尤其是脫光了的,白花花的,跟水靈白菜一樣。”
王虎剩下意識轉頭,突然看到滿臉通紅的小夭,一個胸部遠比屁股誘人的漂亮小妞,他不是很感興趣,但這樣碰上了確實尷尬,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那雙水潤眸子的注視,王虎剩只得抽出一根六塊錢一包的太陽島,低頭抽菸。
“狗哥,正紅花油給你買來了。”小夭來到陳二狗身旁,蹲下來把那瓶正紅花油遞給他,這東西讓她來回跑了十分鐘才買到,氣喘吁吁,蹲下來後胸部更更顯得壯觀,她的胸部不是驚濤駭浪的豐腴,只是相對她身體比例來說顯得格外引人矚目,讓人忍不住想要放在手心褻玩,要不然黃宇卿那花花大少也不會吃飽了撐著一個多月不停砸錢。
“多少錢?”陳二狗問道,接過正紅花油拋給王虎剩,後者也不客氣,直接拆開搗騰起來,估計這一瓶都不夠對付他那一身傷。
“狗哥,今天我捅了那麼大簍子,這錢我不能要你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小夭慌張道,她要敢收這錢才怪。
“錢得收,小夭,出門在外,別跟一個不太熟的人在錢這個問題上含糊不清。我現在身上沒帶錢,明天給你。”陳二狗搖頭道,這是他出門前娘再三叮囑的事情,他懂一輩子不敢佔比人半點便宜的娘真正意思,佔得一絲便宜,指不定就還回一個大虧,瘋癲爺爺小時候總拿著酒瓶唸叨能吃虧者不是痴人,這也算是陳家人的傳統,雖然陳二狗總是例外的。
小夭不知所措,只能蹲在一旁,也不敢站起來,陳二狗坐在地上,她不敢站著,因為那會有居高臨下的嫌疑。
“我先回阿梅飯館,你先忙。”王虎剩不是不識趣的憨貨,不等陳二狗說話便起身一溜煙跑路,一點都不像是個被圍毆不久和一條腿瘸過的傷患人員,其實陳二狗很像說的是王虎剩跑路的方向相反了。
“坐。”陳二狗笑道,自然而然幫她吹了吹地面上的灰塵。
小夭輕輕坐在他身旁,拘謹而矜持,還沒走出象牙塔真正步入社會的她怎能見識過陳二狗狼一般的狠辣一面,當時小夭親眼注視著這個男人悄無聲息似的越過蔡黃毛,走路像一頭貓,或者說豹子,悄悄拎起一張椅子,然後便是出其不意地一腳踹中黃宇卿,這一切都看在小夭眼底,隨後這個狗哥與警察頭子的卑躬屈膝則讓她感受到另一種震撼,她不是看那種看瓊瑤劇會哭得一塌糊塗的小女生,在酒吧呆了一個多月知道賺錢的不易,陳二狗四川變臉一樣的嫻熟表演,讓她歎為觀止。
“家裡有困難?”陳二狗隨口問道。
“沒。”
有點尷尬的小夭像求職面試面對嚴厲考官一樣回答道:“只是想體驗一下生活,還有就是掙點錢,想大學畢業後自費去一趟丹麥。”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父母病患不得不出來賣身子或者賣笑的漂亮女人給自己碰上,僥倖碰上了,估摸著陳二狗也沒那個錢充英雄好漢。道貌岸然的陳二狗看似在望著街對面的一家水果店鋪,但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投向小夭那無懈可擊的曲線身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只顧著暗中欣賞美色的陳二狗可不顧及小夭她的羞赧和敬畏,到最後,看飽了的陳二狗偷偷抹了把口水,一本正經道:“小夭,你媽一定很漂亮吧。”
小夭愣在當場,她從小到大都是校花一樣的妖冶燦爛活著,情書無數,禮物無數,鮮花無數,追求者過江之鯽,毫無徵兆地當場告白也聽了不少,可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誇自己水靈,這讓小夭一掃畏懼和忐忑,精緻臉蛋笑得像花一樣動人。
笑得肆無忌憚。
她第一次發現一個很爺們的男人可愛起來是如此讓人不可抗拒。
第一卷 窮山惡水出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