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夠一樣。還是張兮兮好。”
“王虎剩。**你大爺。”
陳二狗笑罵道,賞給張三千一個結實板栗,“淨跟那鳥人學壞的,以後離他遠一點,你小兔崽子要是敢成天琢磨這些花花腸子,我非把你掐死。”“三叔,你操虎剩哥大爺沒用,你就算刨他祖宗十八代的墳都沒用,虎剩哥說他一生出來就沒心肝,不知道孝是怎麼個字。”張三千微笑道,那張清秀中性的稚嫩臉龐頗為動人,這樣的孩子如果在學校,是不愁收不到情書的,雖然字型可能歪歪扭扭,甚至還有不少錯別字。
“小爺啊小爺。”
陳二狗一陣感慨,深呼吸一口。吐掉那根嚼爛了的狗尾巴草,站起身道:“回去吃早飯,誰先到誰做飯。”
張三千撒開腳丫子狂奔,把陳二狗遠遠拋在身後。
這孩子最大的樂趣除了練毛筆字、聽陳二狗講述王朝興衰、聽王虎剩扯風水堪輿,再就是給陳二狗做飯。
不急不緩小跑的陳二狗望著張三千地背影,突然沒來由充實起來。
雖然說這楊氏太極沒能讓他短時間爆發,但好處終歸是有的。其實陳二狗和富貴都知道爺爺懂太極,說出來可能會讓本來就一驚一乍地王虎剩再度受到驚嚇。陳二狗爺爺深諳的不是如今廣為流傳的簡化版太極拳,應該是南冷架的陳氏太極,孫大爺沒過世的時候,陳二狗跟老人下棋提到過有關太極的事情,孫大爺說溫縣南冷架的太極才是當下最正統地太極,老人地評價是四個字。“最具古風”,之所以知道爺爺會南冷架地太極,是當初富貴八極拳操之過急練傷了身體,爺爺便讓富貴打了一小段時間地太極,一次他抽旱菸的時候提起過那太極是南冷架的套路。但其中夾雜有陳家溝的老架,也叫“大圈拳”,陳二狗那時候記恨老人的醉酒瘋癲,一個十來歲地孩子沒見識也沒肚量,哪裡想學老人那些深藏不露、被張家寨視作稀奇古怪的旁門左道,加上老人似乎也刻意不想讓陳二狗接觸太極,連帶著讓富貴也不許久碰太極,老人死後富貴就十來年當真沒練過一點太極,只痴迷鑽研八極拳和劈掛拳。
王虎剩覺得自己很逍遙快活。如果晚上能抱著李唯或者張兮兮一起睡,那就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可雖然沒有娘們暖被,但他有監控錄影可以看,翹著二郎腿,叼著南京香菸,欣賞小區裡一些走出房間散步的女人,王虎剩還是挺中意,唯一有疙瘩的就是這山水華門一個挺有姿色地女業主瞧上了王解放那慫人。這讓王虎剩很不爽。看著那妞有事沒事就經過小區門口朝站崗的王解放賣弄風騷,王虎剩就想踹那不爭氣淨給他丟臉的犢子一腳。
跟他一起在監控室值班的還有個江蘇人。那個親戚是保安經理的傢伙看不起王虎剩,覺得這個整天忙著梳理漢奸頭、一臉齷齪的外地佬根本不值得拿正眼看,王虎剩呢,也從不會跟這種徹徹底底的小人物一般見識,反正互相不順眼,王虎剩樂得清靜,抽菸瞌睡看女人,他才不管什麼職場的人情世故,這點屁大的小***,還真不配他王虎剩大將軍當回事,反正只有他炒老闆魷魚地份。
南京是陳二狗的福地,所以他來了。
王虎剩也很滿意現在陳二狗的狀態,有條不紊地準備成*人高考,有篩選地大面積海量閱讀,每天花一點時間跟他學玩牌學千術,甚至有空還會跟王解放討教一點床上功夫,王虎剩雖然身無分文,貌似一事無成,但終究是生死場上過來的人物,跟他打交道的人不是腰纏萬貫就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他能看中陳二狗,就是看上了這位小蝦米的意志,那是一種類似東晉桓溫的氣質,陳二狗興許目前還沒寧教我負天下人的狠辣風範,但在王虎剩看來,遠比那些沒心沒肺揮霍時間地紈絝二世祖來得更值得期待,王虎剩知道,當一個人看不清自己地未來,大多數會或多或少浪費時間精力和金錢在一些無關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