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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浮生臉色不悅地瞥了眼黃宏飛,後者悚然一驚,立即喊道:“沒事做的都給我滾出去。
”
他身後的保安人員都乖乖跑出去,王京泉和王魁子也只好把手下都支開,那群人大部分起先還不服氣,結果出去規時候看到一地不是低聲抽泣就是鬼哭狼嚎的傷員,立即抽了一口冷氣,各自幫著把自己人抬下去。等所有屬下都離開包廂,周小雀輕輕掩上門,他靠著牆壁又開始閉目養神,葵老鼠則打量起這間裝修不倫不類的豪華大包廂。
陳浮生笑了笑,挑了個位置坐下,望向不甘心的王京泉道:“那王老哥你說咋辦,如果可行,就在這裡定下來,一切恩怨都就此了結。!”
王京泉思考片刻道“我老婆姘頭必須交出來,由我處置,這家鴨店也得讓我親手砸了。”
黃宏飛獰笑道:“你老婆姘頭可不止一兩個,她在我店裡可是出手闊綽,眼光也不挑別,真要交,說不定半間店的鴨子都得交給你。”
王京泉一怒之下剛想要站起身跟黃宏飛掰命,突然意識到自己小弟都在門外,單挑他怎麼挑得過臂膀粗圓身體結實的黃架飛,這不是他的長項,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才是他的做事風格,壓下滿腔怒火,陳浮生沒有說話,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似乎在權衡利弊。
陳浮生突然面無表情道:“既然雙方都沒得談,那就別給我面子,你們兩邊先打了再說,誰的拳頭硬我晚上請誰去老鴛鴦吃飯。
王京泉和黃宏飛都是一愣,估計沒明白陳浮生打什麼算盤,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中間調停的人勸兩方武力鬥毆解決問題。
陳浮生啃著蘋果含糊不清道:“我在農村廝混那會兒就知道面子不是別人給的,得自己一拳一腳掙出來。既然黃宏飛你一直都沒把我當魏爺的接班人,你是死是活幹我何事,而王老哥好像也覺得過江龍踩地頭蛇很威風,那就打唄,我就權當看一場不花錢的熱鬧。王魁子,你說是不是?”
王魁子尷尬點頭笑道:“是是是,陳老弟說話實在。”
黃宏飛習慣性一拍茶几,道:“草,談什麼鳥的面子!打就打。”
他剛想起身喊人,卻發現一條胳膊擱在他脖子裡纏住,他本能地想抬手反擊,卻被兩根手指掐住喉結,一陣劇痛,黃宏飛再不敢輕舉妄動,丁致富和馬亮都是免死狐悲地望著被獒老鼠偷襲的“飛鴻哥”獒老鼠剛才雙手負後兩條腿就踩倒四五票魁梧漢子,想來兩根如竹竿消瘦蒼黃的手指頭玩死黃宏飛也不是難事。
陳浮生起身,王京泉下意識往沙發後背挪了挪,縮了縮,陳浮生拿著吃了一半的蘋果走到黃宏飛面前,彎下腰,用半顆蘋果使勁敲了敲他額頭,冷笑道:“飛鴻哥,魏爺死了,你就以為這場子是你的了?你說打就打?魏爺出事後,你拿出來一分錢沒有?你飛鴻哥果然是拉風牛掰的存在啊,這一片誰不知道你賺了錢就拿去上海賭,賭贏了就去嫖,還必須要二線以上的明星,賭輸了就溜回來繼續賣鴨子賺錢,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黃宏飛被獒老鼠死死掐住要害,無法動彈,漲紅的眼珠子凸出來,無比艱辛。
陳浮生沒說一句就用蘋果砸一次,最後半顆蘋果粉碎,陳浮生這才稍加平靜,他在魏家女人支援下名正言順掌控魏端公大部門地下資源後,就一直盤算著將中來個場子盈利都往自己口袋倒,一直暗中對黃宏飛的大手大腳十分不滿,對金錢異常敏銳的陳浮生本就憋著一口惡氣來救場子,要不是這場子還能算一棵小搖錢樹,套懶得理睬黃宏飛是死是活,氣消了,陳浮生說話也就會和藹,眼神示意樊老鼠鬆開手臂,微笑道:“有話好好說,咱也不是不講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