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菸。幫他點燃
爽感慨道:“彩彈射擊玩了這麼久。少說也接待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陰險地貨色。夠狡猾。也夠爺們。賀建。跟你不是外人。我就懶得繞***。你要伺候那幫北京祖宗我不攔你。但如果他們接下來真有所動作。我覺得你沒必要煽風點火。說得難聽點。幫著一群北方佬對付自己地盤上地爺們。是助紂為虐。”
“哥們,好意心領了。”賀建苦笑道,沒有多說,齊爽一個二線城市的紈絝哪裡明白他的苦衷,不是他不想幫自己南京幫裡的人,他當然也聽說過錢老書記收了個義子,賀建也不想招惹一個如日中天的對手,但世界上沒熊掌魚翅兼得好事,王阿蒙要踩人,他只能做幫兇,那胖子可不是隨便忽悠就能矇混過關的紈絝子弟,眼睛比什麼都毒。
“我們南京幫總被人詬病脂粉氣重,你還記不記得當年葉燕趙來南京說了什麼,最後還得靠一個陳家大小姐擺平。你再看看85年以後那批在國外留學地小屁孩,我已經夠不做人了,***一個個比我還不成氣候,怪不得北京上海方面的人想撒尿就撒尿想拉屎就拉屎。還內訌,有意思嗎?”齊爽這一次似乎相當不爽,說話充滿火藥味。
賀建一口一口抽著煙,沒有反駁,神色尷尬。蹲在溪邊怔怔出神,等齊爽離開都沒有起身。
“老公,別想著兩邊都做好人,那樣太累。”
賀建女人蹲在他身邊,替他揉肩膀,她並不是一個太複雜的女人,很有自知之明地努力做個合格的花瓶,她也從不否則自己喜歡優越的物質生活,她想要卡地亞的手錶,想要哪一款地名牌包,想要一輛Mini,不管想要什麼,她都會明白無誤地告訴賀建,而他有些會買,有些會拒絕,同樣乾脆,她那顆沒能讓她考上本科大學的腦袋覺得這樣挺好,不是每個有點姿色的女孩都像她那樣走運,找到一個有錢有權還有腦筋地男友,偏偏這個男人還很英俊,有氣質,最多就是在自己女人身體不方便的時候找別的女人適當解決生理需求,所以她很感恩也很知足,對於偶爾在他手機上瞥到的曖昧簡訊也極有大智慧地視而不見。
“一邊不好伺候,一頭不好惹,裡外不是人啊。”
賀建叼著煙,撿起一塊石子丟進小溪,自言自語道:“那個王胖子身份說出來可能會嚇到你,不過那還不是最重要的,在臥虎藏龍的北京,像他那樣背景深厚的軍隊紅色子弟,也有將近一雙手地數量,問題是他本人不好惹,尤其不喜歡身邊的人玩花樣,我就是想做牆頭草也沒那本事,我之所以能‘高攀’上他,還是很偶然的機會,我就算擠不進他們那個小***,好歹也要多條路,北京有人好辦事啊。所以這次只能對不住陳浮生了,說實話我也有點佩服那小子,夠猛,說單挑就單挑,南京道上說他殺過人,我起初不信,現在服了,就算沒給人放過血,但起碼也是玩刀的老手。我們南京幫多久沒出個能獨當一面的漢子了?”
“不知道。”賀建女人迷迷糊糊回答道,她一個大學畢業證沒拿到、整個人生除了逛街購物撐死就是買幾本時尚雜誌的女孩能懂多少人情世故。
賀建被她的老實回答逗笑,拋掉菸頭,捏了捏她小臉蛋,心情稍好一些,這孩子就是這點好,單純,不是裝出來的那種,很符合她地洋娃娃外貌,正因為這樣賀建才捨得送她一套鋒尚公寓,和她相處不吃力,沒有男女之間的勾心鬥角。
“老公,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那麼囂張跋扈。”她眨巴著漂亮眸子好奇道。
賀建整理一下頭緒,感慨道:“名字叫陳浮生,一大串的名號,魏公公的接班人,陳家大小姐的乾弟弟,錢老書記地義子。據說就是他做掉了喬家和上海浦東會一個黑社會大佬,你今天注意到那個用槍和用刀都很令人髮指的帥哥沒有?他叫陳慶之,是陳浮生手下最能打地傢伙,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