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歸擔憂宋夫人唐氏的安危,若是平常,或許看到楚家的人還會招呼一聲,如今卻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便打馬而過,轉眼便出了城。
楚雲棠身子骨弱,雖然讓弄琴跟著,又找了楚七出城去看看,她自己本人卻是沒有跟上來的。
之所以將弄棋派出來,便是因為她與弄琴之間有特殊的聯絡方式。
宋夫人若是沒有出事還好,若是真的出事了,那他們也能幫上忙。
弄棋是認識宋硯歸的。
並不是進了楚府之後才認識,而是在進楚府之前就認識了。
她們在被訓練的時候就有一課是認識京中的權貴,宋硯歸雖然自小離京,但他出身秦國公府,自然也是她們需要認識的權貴之一。
弄棋只是略一思索,便跟了上去。
出了城,兩方人馬的方向一致。
前方的宋硯歸皺了皺眉,便不做理會。
快馬騎乘,比起馬車行進速度快了許多,沒多久,他們便來到了唐氏遇襲之處。
此處地面一片狼藉,馬車車廂翻倒,上頭插滿了羽箭。
宋硯歸面色微沉,腳下一蹬馬兒上前,車廂裡無人,現場也沒有屍體留下。
“公子,可還要調些人出來?”
他們此次出門只帶了十人,但是從現場的打鬥情況來看,只怕夫人遇到的襲擊,而對方的人手顯然不止十人。
“不必”
宋硯歸冷聲,柳希前去檢視一下現場的痕跡,最終找到唐氏她們當初逃離的方向。
楚七等人並未跟在宋硯歸後頭,而是依靠弄琴留下的暗號追了過去。
不過方向一致,自然讓人產生一種他們同行的感覺。
潛伏在暗處的黑衣人無聲無息,在宋硯歸及楚府的人離開此處之前大氣也不敢喘。
直到兩方人馬離開,他們方才暗自鬆了口氣,卻也沒有出來。
只是突然,幾根細針朝著這些黑衣人藏身之處飛來,黑衣人們心下一驚,身子驟然躲閃,很快,便被逼到了明處。
幾名年紀不大的少年臉上戴著只遮住眼睛的皮面具,手中皆拿著暗器,扣動扳機,無數細針自暗器之中迸發而出。
黑衣人數量不少,這幾名少年手中的暗器卻更加厲害。
之前逼得唐氏不得不狼狽逃竄的黑衣人很快便被這幾名少年解決。
解決之後,少年們便轉身離去,腳步輕盈,身形飄忽,卻是個個都是輕功上乘之人。
另一頭,唐氏手中的銀針不斷落到秦婆婆身上,將她體內開始蔓延的毒逐漸逼到一處,最後再輔以內力推宮活血,手中取出匕首在秦婆婆掌心劃出一道口子,烏黑的血液便順著掌心的傷口逼了出來。
直到血液變得鮮紅,她才撕下衣裳內襯,給秦婆婆包紮起來。
“婆婆,你可還好?”
唐氏面露憂色,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弄琴,便握住秦婆婆的手道:“是我連累了你”
“若是我多帶幾人,也不會讓你落入如此險地,若是我警惕一些,也不至於讓你為了救我而中毒”
“三日之內,你都不能動武,否則傷了元氣,便要幾年的時間才能好得起來了”唐氏面露憂色,心中極為自責。
“姑娘什麼時候也學會說這些喪氣話了”秦婆婆倒是不怎麼在意。
正想說話,突然她眼神一厲,於此同時,守在門口的弄琴也倏然起身“有人來了”
說完,她手中已出現了一柄軟劍,秦婆婆詫異的打量了幾眼,這才發現,原來她腰間的腰帶大有乾坤。
來不及多說,馬蹄聲漸漸傳來,三人不敢耽擱,連忙上馬,朝著聲音相反的方向逃去。
而在此時,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