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把臉孔漲的紅紅的,隨手將一疊奏摺往我身上扔:
“金不離,你敢讓我糊里糊塗懷孕?”
我氣定神閒的躲開,隨即抓著她回鳳棲宮,把以前的日記拿出來讓她自己看,對她說:
“親愛的,做人不能隨隨便便栽贓嫁禍,你自個兒來瞧瞧,這裡有鐵證如山,可證明當時你到底有沒有泛迷糊——話說那個時候的你,可是相當相當清醒的,常常以勾~引我失控為樂……”
她瞄完自己曾經寫下的那段文字,臉孔就紫了,懊悵的低叫了一聲想逃,我大笑的將她滿滿抱住,吻著她的發,恣意欣賞她的迭迭羞潮。
晚上的時候,我死皮賴臉的住進了鳳棲殿。
看到自己的床被我霸佔,她遲遲不肯上床睡。
經過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她已經認可了我與她的關係,在清楚明白的知道我的宮裡就只有她一個女人以後,便不再用有色的眼光來看我,但是,她還是不習慣我的碰觸,肢體上稍有接觸,就面紅耳赤,這種純純嫩嫩的反應,很有趣。
後來,她窩在榻上看書看得睡著了,我輕輕走過去,將她抱回了我們的床。
臂灣裡枕著美麗的她,手指輕輕的撫著她的肚子裡的娃娃,漂亮的女兒就睡在邊上,這是一種滿懷忐忑的別樣幸福。
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我們這個未出世的孩兒。
待續!
正文 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36
滄旃二年四月二十六
今天下朝還未回到頤心殿,珞突然間在我跟前昏了過去。
玲瓏來治,臉色沉重的問我:這個孩子,保,還是不保?
我久久的守在她身邊,吐不出半個字。
整整一天,她沒有轉醒,我呆呆的看著冷寂寂的寢宮,止不住的惶恐在心頭洶湧——我問自己,沒有她的日子,我要如何去熬過每一個美麗的清晨與黃昏。
當霓彩的晚霞射進我們的宮,我深深凝視蒼白如死的她,心痛如絞的告訴一直侍在邊上的玲瓏:孩子不保了,準備藥吧!
即將臨盆的玲瓏,撫著自己大大的肚子,眼裡泛著水氣,咬牙應聲離去。
入夜時分,珞醒了,不顧一切的闖進頤心殿,憤怒的質問我為什麼要擅自作主。
她已經知道她的身子實不宜懷孕再生,可她固執已見,一定要保全。
我將幾近失控的她抱在懷,任由她打罵捏掐,只在她耳邊低低的解釋:“珞,比起你,孩子並不重要。”
她抹著淚,語氣堅定的對我說:“不離,不要再把孩子弄掉……既然我的性命註定長不了,那就讓孩子替我好好延續下去。人生總有幾回搏,就讓我們豪賭一把……輸了無悔,贏了便是一輩子。”
我說不過她。
保吧保吧!
若是怫她之意,孩子沒了,她會跟我斷的乾乾淨淨。
我不怕她威脅,只是,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浪費,我只想好好過好現在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我答應她留下孩子,她答應用心再愛我一場……,
這是我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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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旃二年五月初二
午後,我會見完朝臣,閒著無事回去寢宮,玲瓏說珞喝了藥,一直在睡。
看到她懷抱著凌兒沉靜美麗的睡姿時,我的心頭澎湃著一片柔軟。
小聲的退了朝靴,我擠到她身邊,將她們一併攬在懷,親著她的膚髮,聞著她的體香,感覺著她的呼息,回想著這些年的過往,我醉著,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似醒非醒中,我覺察到有人在吻我的唇,出於本能的自衛,我將來犯之人箍住,睜眼,但看到偷吻我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