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那些折辱他的話,也都是他有意讓晉北冥來激損的,為的就是要令他和大皇兄兄弟起嫌隙。
金晟拜展蒼為師,全是受父皇之命,彼此間並沒有師徒的情份,這個名正眼順的師父,遠不及君老師來的有份量,他根本就不願去見他面。
提到這個人,他就不快:
“這個人可惡之極,為什麼要去見他?你忘了麼,當初是誰在你身上下的蝶變,又是誰害的凌嵐掉下河的?若不是這個人在背手幹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事情怎麼會演變成今日這副局面!”
“你先別管這些,其中的道理,我以後跟你說,我必須見的,必須確定他的身份……”
紫珞認真的說:“金賢,很多事,你不知道,我自有我去見他的道理。”
金賢心頭還是不情願,但見她如此堅持,思量了一下,又想用別的法子去打消她的決定,說:“沒用的,天牢之地,閒雜人等不可入內。猶其是這樣的重犯,縱然請了聖旨,我能見,你卻不能!”
“所以,我們一起去請旨!”
她有備而來,自是沒那麼好打發的。
“一起?你想以什麼身份去見?蕭王側妃?這樣不妥當吧,會生出閒言碎語來的。”
金賢詫異之極,而且完全不苟同。
紫珞微一笑:“我以君墨問的身份去見……”
“嗯?”
他滿眼疑惑。
也令朧月呆了好一會兒,不由得急急的低叫:“小姐,這樣不妥……”
“沒有什麼妥不妥的……這個天牢,我一定要進一趟……”
君墨問曾助金晟拿下展蒼,立下大功,如今她化作君墨問,陪金賢去送昔日的老師最後一程,自是最最不惹人注意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金賢依舊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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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當金賢再次推開書房的門,一下看呆了眼,房裡出現的不再是嬌豔動人的凌嵐,而是風度翩翩的君墨問。
一襲墨衣,藍帶束髮,手持玉蕭,瀟灑的把玩著,待對上金賢驚呆的目光,挑眉淡笑:“怎麼樣?這樣子可以進宮了吧!”
承東說了,墨問一直待在悠然山莊深居簡出,這個時候,他們進宮,不會同時出現兩個君墨問的。
“你……天吶,你妝成君墨問的樣子,好相像呀……太神奇了!”
金賢乍舌的直叫,急急跑上來直摸她的臉孔。
他驚奇極了,這個女人再次令她刮目相看。
紫珞仰天一嘆,白著眼,將他打飛:“混小子,別瞎摸,摸壞了就完了……”
唉,這孩子就是純,居然以為她易了容。
聽到這個變的清朗的聲線,金賢把眼睛完全瞪成了駝鈴,怎麼會這樣:聲音也一模一樣!
不光聲音一樣,連舉止也絲毫不差!
她,是冒牌的嗎?
金賢不覺眯起了眉來,心頭不覺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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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外,金賢帶著紫珞很順利的拿到聖旨,一起進了天牢。
天牢位於刑司局,那地方,紫珞去過,關男人的地方比關女人的地方,更為的可怕,路經的刑堂上,斧鉞、刀、鋸、鑽、鑿、鞭、杖,一應俱備,整個天牢,透著一股陰森的味道。
她不能想像,被關在獄裡席大哥,如今會有怎樣一副慘狀,夾榻伺候,鞭痕滿身,不知道會不會被欺凌的容顏盡改?
獄頭將他們帶到的是一間重兵看管的牢房前,厚厚的鐵門開啟時,裡面傳來了一聲聲輕輕的低咳,看樣子,他的身子狀況挺糟糕。
未曾見人,沉重的心,已然糾結起來,心頭有種近鄉情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