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她……”
“她也是護主情切,再說,她說的也不錯,這樣明顯的栽贓,本王若看不清,那還怎麼在朝堂上混!”
栽贓?
景侃疑惑了一下:這真的是栽贓嗎?
景侃看到冷先生在淡笑,好像很認同這種說話,楊承也抬了頭,揚起了唇角,眉頭舒展起來。
他又看向自己的主子。
金晟已站了起來,緩緩走到被朧月跟前,繞著轉了一轉:這種冷若冰霜又堅忍忠貞的目光,似曾相識——
府中的奴婢上百近千,連同那些陪嫁進來的,哪個敢對著他大呼小叫,獨獨這一個特別特別的搶眼,是不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貼身奴婢?
嗯,為什麼,這個奴婢身上也大有文章呢?
他思量著,淡笑一下,眼見朧月的神色漸漸沉定下來,有些驚奇,這種沉定,不是害怕,而是意識到自己衝動,這麼一捱打反而智理起來。想來定是凌嵐叮囑過她什麼。
嘴角有血流下,朧月擦了一下唇角,心下一驚,嘴上已然脫口而問:
“王爺既然知道我家小姐冤枉的,那為何不救,聽由他們把小姐押解過去!”
金晟譏嘲一笑:
“本王知道冤枉有個屁用……”
“……”朧月怔著。
“本王能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你家公主與那幾個刺客不是一夥……就算有,你說,在這個節骨眼,本王能做什麼?刺客那麼一反口,蕭王府任何一舉一動,都會成為別人眼裡的垢柄?”
清王大婚,新娘被刺客劫持,對方要求以蕭王的義子來換命,蕭王新妃卻在這個時候強出頭,本已是一樁駭奇之事,如今,再傳出,蕭王新妃是最後買兇主謀,這一系列事情的背後所含的意蘊可就耐人尋味了。
按照一般的邏輯來想,外面的人,都會以為這一切全是蕭王指使的。
其目的很明顯。
一是報復清貴妃,天下人誰都知道,皇后當年病死,一大半原因是因為這個清貴妃。
至於另一半原因,可以解釋為:欲贏讚譽,積人氣,以顯示蕭王的懷仁心胸,為積極爭取皇位而作準備。
(肯拿自己剛過門的新婦以及最最寵愛的義子去換弟婦的命,這份情誼可為天下人的所褒讚。)
唯一棋差一招的是,那刺客居然會供出主謀。
真相揭露,自又會引來一片驚譁之聲。
這個時候的金晟,確實不能有什麼作為。
朧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蕭王並不庸碌,很英明,把事情看得很明白:“那王爺打算怎麼救我家小姐?”
金晟不答,抱胸想了想:“嗯,你先說說,之前,凌嵐命你進房給她另換一身衣裳時,趁機跟你說了什麼?”
語氣好生肯定,令朧月渾身一震,呆住,幾乎要脫口去問:“王爺怎麼知道小姐一定有跟我說了什麼?”
忍住了,只是吃驚的瞪著。
“凌嵐比你這個婢女聰明多了,想來她離開的時候已經想到自救的法子了是不是……你想本王救她,先把她說過的話完完本本的說來給本王聽聽……本王一直琢麻不透,現在想明白了,那些人拐彎抹角的佈下這個局,一大半應是衝她來的吧……順帶著才是想對付本王……”
這話引來所有人的又驚又疑的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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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臨走的時候,是和朧月說過一些話。
她冷靜對朧月說:
“月兒,對方是衝我來的,估計已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故想把我往死裡整。金晟現在沒有非要出手給我解圍的立場,一是新婚,感情不深,二則我是和親來的公主,他若刻意相護,反而顯得他好像與南詔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