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曉得啥子?”張小軍還沒開腔,謝德翠瞪了眼“胳膊朝外拐”的媳婦,有些不悅。
“幼稚!我還沒有見過在錢面前能夠真正老實的人!”張小軍一聲冷哼,輕蔑的看了姜梅一眼,繼續開口,“你媽老漢兒老實不?當初鄭小三在你這個‘老實’的爹面前一氣甩下六十張‘死人腦殼’的時候,你媽老漢兒老實不?嗯?”
姜梅一愣,想不到張小軍竟然再次提起這件過去了好幾年的陳年舊事,氣得渾身發抖,忽地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哆哆嗦嗦的用手指著張小軍的臉,帶著哭腔道:
“張小軍,我承認,這件事是我老漢兒做得不對。但是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除了結婚那天,你也再沒去過我家,去看過我父母一眼,他們也算自作自受,遭了貪錢愛財的報應!但是,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把這爛賬翻出來,去侮辱那兩個你從來沒喊過一聲的岳父岳母?”
謝德翠見姜梅被張小軍氣得臉色發白,淚珠滾滾,立即用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兒子,裝著不高興的樣子,說:“軍軍,事情過了就過了,那些陳穀子爛麻的事情你還說啥子說?”謝德翠又把臉轉向姜梅,笑著道,“梅梅,軍軍也是有口無心。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姜梅用手背揩了揩眼睛,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出了米粉店,推上架在店門口的腳踏車,便朝回家的路上走。
等姜梅走遠了之後,謝德翠一臉嗔怪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抱怨道:“你也是的!你曉得她聽不慣你說那兩個‘老不死’的,你還說啥子嘛說?!”
張小軍把頭偏向一邊,黑著臉,不說話。
謝德翠又說:“今天的生意,其實也不算很撇(差)。早上和中午的那兩波,店裡雖然沒坐滿,但我看了,還是坐了七七八八。咱們的定價跟王吉昌一樣,也是兩元二兩。399,就算400好了,才多少?兩百碗!我不相信我們今天一天才賣了兩百碗!肯定是董芳那死女子窩(密)得有錢!就是不曉得那死女子窩(密)了好多。明天還是你來收錢,或者我來收。我就不相信我們這麼大個店,裝修也好,位置也好,又不比王吉昌差多少,一天才賣這點錢!”謝德翠一臉的憤憤不平。
“唉,也只有這樣了。明天我親自來收錢。要是明天咱們的收入不只四百的話,媽,我先給你打個招呼,到時候你不要怪我六親不認哈!”張小軍嘆了口氣,神眼隨即變得凌厲和狠辣起來。
“要你說?如果懸殊過大,你不說,我都要喊董芳走人的。這種吃裡扒外,手腳不乾淨的人,咱們用不起,也不敢用!”謝德翠用她的肥手撣了撣肩膀上可能存在的灰塵,輕飄飄的道。(未完待續。)
278,私心與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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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悠結束通話電話,拿起速記下來的樂譜和歌詞,走到自己的椅子邊,抱起吉他,一屁股坐下,輕輕撥絃,幾個音有點走樣,方悠一皺眉頭,心想大概是剛才摔了一下碰到了琴鈕。
於是,方悠首先將一弦調至標準音高,按住2弦五品,彈1弦和2弦,用1弦當做標準音調整2弦,直到聲音高度一樣。然後以此類推,又繼續校正了2,3,4,5,6弦,直到撥出來的聲音跟以前的一模一樣,她緊蹙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方悠,你喊那王子安把樂譜傳給你了?唱兩句給我們聽聽!”方悠的同學趙曉娟說。
“就是!快點賣唱!前幾天被你吹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的,還說是今年所聽新歌中最好聽的一首歌。趕快讓老孃見識一哈兒!”方悠的另一個川籍同學胡小琴也跟著催促。
“快點快點!”聲樂系的馬麗婷正在用牛角梳梳她那頭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