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吳娘,謝謝你了。不過當侄兒的還是要繼續麻煩你一下,這個事情,包括跟那副廠長一家人的討價還價,我都全權委託給你和鍾叔,由你們出面去幫我和他們談。價錢一談好,隨時可以約個時間,然後去四方公證處找公證人進行公證轉讓。”
“看你說的啥子話喲,王勃?你都喊我喊娘娘了,還說啥子麻煩不麻煩的話。你再這麼客氣,吳娘可要生氣了哈?!”吳彩霞開始學著剛才的王勃,故作不悅的說。
王勃立刻道歉,說下不為例。
“對了,王勃,你打算買多少錢的股權證嘛?我心頭好有個數。”吳彩霞接下來道。
王勃想了想自己目前的現金流,二十二三萬的樣子。考慮到即將啟動的德市分店和米粉店的日常運作,至少需要留十萬元來當流動資金。
“十二萬,吳娘!我現在可以拿十二萬來買啤酒廠的股權證!”王勃看著面前的吳彩霞說。
十二萬這個數字一出口,直接把吳彩霞震得目瞪口呆,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勃,你說的是多少。十,十二萬?”吳彩霞嘴巴大長,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在她和丈夫鍾正江的想象中。王勃說用閒錢來投點資,最多不過一萬把塊錢。十二萬?她兩口子這輩子找的錢加起來都沒得十二萬!
“嗯!吳娘,是十二萬,你沒聽錯。目前我只能拿這麼多錢出來,因為最近家裡準備在德市開家分店,店裡也需要準備些流動資金應急,所以不能拿更多了。不過等一兩個月後。店裡面的資金寬裕了,我還可以湊些錢出來。”王勃點了點頭,肯定的說。
得知王勃竟然拿這麼大一筆錢出來買啤酒廠員工手裡的股權證。在震驚於王勃家裡經濟實力雄厚之餘,吳彩霞便再次苦口婆心的勸說起王勃來,讓他謹慎考慮,別衝動。股權證這東西真的是前景未卜。他的這些錢很可能打水漂。
但王勃心意已決,只是讓吳彩霞幫他去聯絡,最後不論賺錢與否,他都將對她和鍾正江感激不盡。到時候真賺了大錢,他一定包個大紅包感謝他們。吳彩霞無奈,只好點頭同意,告訴王勃說,那副廠長手頭的股權證。怕也值不了十二萬,要湊夠十二萬的數目。她還得多問幾個啤酒廠的高管。
股權證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吳彩霞忽然變得有些愁不展起來。
“吳娘,你爪子(怎麼)了嘛?”王勃關切的問。
“唉,還不是擔心我家嘉慧。”吳彩霞嘆口氣說。
王勃一驚,以為鍾嘉慧的案子出了什麼變數,立刻問:“吳娘,嘉慧怎麼了?難道是派出所那裡……”旋即又有些想不通,心想,要是鍾嘉慧的案子真出了變數,薛濤應該第一時間通知他才對。
吳彩霞見王勃會錯了意,立即擺手,“不是不是!王勃,不是那個!是我們嘉慧的成績。上次期中考試,她只考了班上的二十幾名。我們一家,小王你上次也看見了,都是很普通的人家。我和你吳叔叔也沒得啥子關係得。我們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嘉慧能夠考個好點的大學,有個更好的出路。重本我們是不指望了,但是一本還是希望她能考一個的。但是現在憑她這個成績,唉,希望很渺茫吶!小王,我給你說,我們嘉慧,人並不笨,小學,初中的成績一直都是班上的前幾名,只是上了高中,成績才慢慢滑下來的。她這個人,性格又比較靦腆,有啥子不懂,只愛自己琢磨,既不太愛問老師,她們班上那些成績好的,她也不太願意跟別人打交道。唉,我和你吳叔叔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吳彩霞一臉哀嘆的說。
俗話說,聽話聽音,聞絃歌而知雅意,要是換成是其他學生,聽著吳彩霞的嘮叨,也就僅僅是嘮叨;可對於王勃這個三十幾歲的“大叔”而言,他卻一下子聽出了對方的潛臺詞:
這是在幫她女兒找“家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