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江小柔,什麼時候來的?”王勃走到江小柔的跟前,一臉燦爛的朝對方喊了聲。
“啊,王子安,是……是你啊?我才來,你呢?”江小柔吃驚的道,顯然被王勃的突然一喊嚇了一跳。
“我也沒來多久。對了,怎麼是你一個人,你父母……沒陪你來?”王勃見江小柔孤身一人,好奇的問。
“呵呵,是啊!”江小柔笑著點頭,“昨天晚上跟你吃飯的那個,是你老師吧?”
“嗯,語文老師。你們語文老師呢,沒陪你來?”
“沒呢。”江小柔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弱了。
王勃心頭卻有點震驚了,心想,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女生孤身從北京跑到上海,她父母也放心。而且學校的老師也不來,實在是有些過分。王勃看到好多參賽的學生,除了有父母老師,不少甚至是校長親自出馬。
不過,他很快想到對方就讀的學校,北京四中,這可是首都數一數一的學校啊。平時什麼學科競賽,各種比賽之類的,怕是太過常見。各種獎項,榮譽,怕也是拿得手軟。區區一個作文比賽,哪裡會特別重視?
這麼一想,心頭便有些釋然了。
之後,王勃馬上又想到對方既然是單槍匹馬,那昨天晚上對方也是一個人睡咯?如此一想,王勃的心頭便開始“悔恨交加”,感覺自己似乎浪費了一個天賜良機。
不過亡羊補牢,猶未為晚,想通之後,王勃立即說:“一個人好!我也想一個人來參賽。但是我們學校是小學校,我破天荒的闖入複賽,我們學校,包括我們那小縣城教育局的頭頭腦腦,歡天喜地,像過年過節一樣,樂瘋了,非要派個老師跟著我。瞧,我身上的這身皮就是學校給我定製的,讓我複賽這天務必穿上,展現一樣四中學生的精氣神。鬼個精氣神啊,像我們四川的大熊貓一樣,大家都把我當猴看呢。”
“噗嗤——”王勃的幾句故意的“牢騷”說得江小柔“噗嗤”一笑,對四中沒給自己派指導老師的“不甘”和“怨念”也弱了不少。江小柔柔柔的看了王勃一眼,笑著說:“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是想學校給我派個指導老師啥的。可惜我們學校不重視我,覺得我來也只是陪太子讀書,派也白派。不過他們想得也沒錯,以我的水平,估計也就是入圍獎,一等獎是沒指望了。”
王勃心道,如果我那兩篇腹稿有一篇中標的話,你這次還真是陪太子讀書,不僅是你,這次參加複賽的一百多號人都是來打醬油,充當花花草草,襯托我這朵“嬌花”的。
心頭雖然這麼想,但嘴裡肯定不能這麼說。王勃也沒看過江小柔的文章,不知道對方的水平咋樣。上輩子他除了聽過寒冷,郭今民,張月然這三個透過新概念出名的人的大名,其他都沒耳聞。所以估計這江小柔的文章,在班上,年級上固然被人稱道,但放在全國範圍內也是稀鬆平常,不怎麼樣。不好誇對方,那就只有自貶,於是王勃開始搖頭晃腦的自貶:
“複賽的變數太大。初賽可以花時間對文章精挑細選,字斟句酌,複賽完全就看臨場發揮了。我是屬於慢工出細活的主,兩三個小時要我寫篇佳作出來,我還真整不出來。所以這複賽吶,搞不好我也是陪太子讀書的命。”
“虛偽!”江小柔白了王勃一眼,表示不信。
“真不虛偽,一直給你掏心窩子呢。”王勃兩手一攤,挎著臉說。
幾句寒暄一過,不論王勃還是江小柔,都發現對方是個很好打交道的人。尤其是江小柔,對王勃的印象又有了更深的一層認識。
在見王勃之前,她覺得一個能寫出如此犀利文章的人,不是老學究,就是張揚不羈,恃才傲物之輩。昨晚見了對方,雖然只有兩句話,但卻給了江小柔異常深刻的印象:
文質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