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麼一換,無異於畫蛇添足,程文瑾聽了,當場就鬧了一個大紅臉,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再次端起杯子喝水,來掩飾自己的臉紅心跳。
氣氛有些尷尬,空氣中盪漾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兩人都沒說話,沉默了好一陣。最後還是作為長輩的程文瑾開口打破沉默。
“王勃,上次小婭過生,你幫了那麼大的忙,阿姨還沒謝過你。晚上你有空嗎?有空的話阿姨請你吃頓飯。”程文瑾說,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若仔細看,在那略施粉黛,看不到一絲歲月痕跡,白皙而光潔的俏臉上,仍然可以發現一絲淡淡的,若隱若現的紅暈。
“嘻嘻,如果是阿姨請客,我買單的話,我就有空。”王勃嘻嘻一笑的說。
“你還是孩子,哪能讓你請客?”程文瑾嗔怪的瞪了王勃一眼。
“怎麼不成?”王勃辯解說,“程阿姨,上次就是你請,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再請了,不然我就不去了。你可不能把我當一般的孩子看啊?我在我家的米粉店一直領著一份相當於店長的工資,每個月好幾百呢,平時都沒處花。今天正好請程阿姨你吃頓便飯。”
程文瑾知道王勃家的米粉店日進斗金,見小傢伙這麼堅持,就不再堅持自己付錢的想法,莞爾一笑的說:“行吧,今天晚上阿姨就好好宰一宰你這個小富翁。”她昨天晚上才和丈夫吵了架,晚上也不打算回家煮飯。今天早上的時候已經叫女兒梁婭這段時間都在學校吃食堂,她工作忙,不一定有時間給女兒煮飯。
現在才下午四點左右,距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兩人便繼續在程文瑾的辦公室聊起天來。
程文瑾對王勃說,雖然她同意他和梁婭的交往,但是梁婭的父親是個相當嚴厲和保守的人,在兩人考上大學之前,她也不打算告訴梁婭父親兩人的關係。所以,近期也不太可能邀請他去家裡玩,希望他能夠理解。
梁經權的臭臉王勃已經領教夠了,哪裡想再去貼一次?他就是擔心程文瑾會邀請他去家裡玩,讓他再一次的經歷梁經權的臭臉,現在對方這麼一說,王勃心頭便如釋重負,大舒了一口氣,但臉上肯定不能表現出來,能表現在臉上的,只能是一種淡淡的“遺憾”和“不甘”。
“我理解的,程阿姨。”王勃低著頭,“面帶遺憾”,“心有不甘”的說。
他這樣的一種表情,立刻便讓程文瑾感到十分的過意不去,覺得自己一家人實在有些失禮。因為從女兒那裡,她已經知曉了王勃的父母對待自家女兒是多麼的熱情和可親。而且,某種程度上說,剛才她還對王勃這個小孩撒了慌,丈夫梁經權可不是嚴厲和保守那麼簡單,而是對對方有種深入骨髓的成見和鄙視!在化解丈夫對王勃那莫名其妙的憎惡之前,讓兩人不要見面不失為無奈下的一個明智的選擇。
聊完了王勃和自家女兒之間的事情,程文瑾便把話題轉移到了她最感興趣的王勃所作的那四首讓她震驚而又驚豔的歌曲上來。
“小勃,上次跟你聊天,阿姨僅僅以為你只是一個音樂方面的愛好者,卻不想你竟然是一個音樂方面的天才!這次要不是從那些崇拜你的小姑娘嘴裡聽聞了你的驚人才華,阿姨還一直被矇在鼓裡。你倒是暗得深喲!”程文瑾嘴角帶笑,柔媚的瞧了王勃一眼。最後一句話卻是用帶著上海腔調的四川話說出,柔柔糯糯,吳儂軟語,聽得王勃的骨頭都輕了兩斤。
王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羞澀”的說:“程阿姨,你過獎了。我也就是隨便寫寫,瞎寫瞎唱,上不了檯面的。”
“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哈!”程文瑾仍舊說著令王勃骨頭髮酥的不地道的四川話,然後又換成了標準的普通話,“如果連《遇見》,《披著羊皮的狼》,《死了都要愛》這些歌都上不了檯面,那川音作曲系的那些學生,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