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便籤紙,王勃看了就扔垃圾桶了。但這張程文瑾留給他的便籤,他卻有些捨不得扔。王勃直接將黃色的便籤貼在了書桌上的那個他去年過生時韓琳送給他的筆筒上,拍了拍,笑嘻嘻的說:
“程阿姨吶,就讓你每天對著我笑吧。”
今天是臘月二十七,晚上小舅團年,但是白天並沒什麼事。既然丈母孃相招,吃了早飯後,王勃便帶上寫小說的筆記本,騎車去了圖書館,打算今天一天,就在圖書館混算了。
在圖書館館長助理辦公室,王勃見到了煥然一新的程文瑾。
“程阿姨,你好點了嗎?要不,今天你就請個假吧?”看到程文瑾的第一眼,王勃便關切的道。
對王勃來說,這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客氣話,跟問別人“你吃了沒有”一個級別。然而,他這句普普通通的關切之語,聽在此時程文瑾的耳裡,卻讓她極受觸動,幾乎想哭。程文瑾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挽救了自己,挽救了她整個家庭和人生的男孩,好想將他抱在懷裡,親吻他,感激他,對他說無數聲謝謝。
王勃被程文瑾目光灼灼的盯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以為對方還處在宿醉之中,沒聽清他的話,便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程文瑾終於從見到王勃後的強烈的感觸中清醒過來,她深吸一口氣,再次看了眼眼前這個比她還高的,救他於水火的男孩的臉,微笑著說:“小勃,昨天謝謝你了。若不是你的話,阿姨昨天晚上……怕是隻有在賓館孤零零的睡一晚了。”
可只不是睡一晚那麼簡單哈!王勃心想,不過,他並不清楚張薔有沒有將昨天晚上她遇到的危險處境告訴她,便只有說:“你太客氣了,程阿姨。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總之……謝謝你了。”程文瑾深深的看著眼前的男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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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一早,醒來後的程文瑾發現自己竟然和女兒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周圍的環境也無比的陌生,當即大吃一驚,趕緊將睡熟中的梁婭搖醒,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你現在還沒醉醒,啥子都忘了嗦?這是王勃家,是你昨天喊王勃來接你的。這個你們同事張薔張姐曉得。媽,你和爸也真是的,兩個都喝得酩酊大醉,爸還吐了,把我累慘了……”梁婭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告訴了程文瑾昨天晚上的情形。
程文瑾哪裡叫過王勃來接她!她只記得自己叫過張薔,喊張薔把自己送回家過,至於後面的事情,則完全記不得了。梁婭這麼說,明顯有人對女兒說了假話,那麼到底是誰在說假話?王勃還是張薔?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女兒撒謊?
憑女性的直覺,程文瑾感到昨天晚上必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頭上!
想到這裡,程文瑾當即心下一沉,下意識的就開始檢查起自己的身體來——當然不是脫了衣服檢查,只是用心去感受。如果真發生過那種事情的話,現在的她不會沒有一點異樣。
萬幸,自己的身體好好的,除了有點醉酒後的頭痛外,其他的可謂完好無損。但程文瑾還是不敢大意,立刻起身,去了次廁所。幾分鐘後,程文瑾從廁所中走出,最讓她害怕和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她完全鬆了口氣。
儘管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但並不代表沒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然自己怎麼可能在王勃的家中?要睡也是睡在自己家裡或者張薔的家裡才合理啊!所以,這裡面必有蹊蹺!
想到其中的蹊蹺,女兒被瞞在鼓裡的謊言,程文瑾坐不住了,叫梁婭趕緊起床,現在就回家。
梁婭還想在男友睡過的床上懶一會兒,奈何這種話當著母親又說不出口,只有穿衣起床。穿好衣服的梁婭想跟王勃說一聲,但卻被程文瑾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