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沒有問出來。即使是作為梁婭最好的朋友,有些話,她也不好問得過於直接。
梁婭沒回答,只是將自己的被子拉開。那個原本有著殷紅血跡的地方,由於脫水的關係,已經變成了暗褐色。梁婭從自己的抽屜摸出一把小剪刀,當著蘆葦的面,咔咔咔,將那團風乾的暗褐色布片剪了下來,塞入一個黑色的塑膠小口袋。梁婭把裝有那個巴掌大小的粉紅色布片的塑膠袋放到蘆葦的手中,淚眼朦朧的說:“葦葦,待會兒你回學校上晚自習的時候,把這個交給他吧。願留願丟都由他。”剛一說完,兩顆豆大的眼淚又從眼角泌了出來。
蘆葦看了眼梁婭,又看了眼手中這個代表著女孩貞/潔的小袋子,點了點頭。她想安慰梁婭兩句,但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安慰之詞。蘆葦將塑膠口袋放入自己的衣袋揣好,把淚眼婆娑的閨蜜抱在懷裡,讓她別哭,又安慰她說梁叔終有一天會理解並接受王勃的。
但梁婭卻嘴唇緊閉,邊哭邊搖頭。她父親昨晚的表現以及今天一天對她的勸說,讓她感覺自己和王勃之間在一起的希望,是越發的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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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葦離開後,梁經權走進梁婭的臥室,趁熱打鐵,繼續給梁婭做思想工作。
“小婭,從小到大,我一直就告訴你,一個人要實誠守信,不要撒謊。你也一直聽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聽,對我和你媽開始撒謊的?應該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吧?他是不是經常對你說,撒一點小慌,沒什麼,無傷大雅?是不是還說,只要是善意的謊言,那就沒什麼大不了?但是,有句話叫做小時候偷針,大長了就要偷金!謊言就是謊言,沒什麼大小之分,也沒什麼善惡之論!撒謊撒習慣了的人,以後撒起慌來,那便是出口成章,張口就來、你想聽他一兩句真言,也聽不見了,因為他只會對你說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隱瞞不利的事。這種人,你能跟他在一起?還不被他騙得團團轉,被賣了還幫他數錢?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那種人,父母沒文化,從小就缺乏家教。我也聽你說過,他媽是改過嫁的。什麼人才改嫁,跟前夫離婚?肯定是身上有很大缺點的人——我倒不是說離婚就一定是他/媽的錯,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媽肯定也有很大的問題。他從小就在這種不幸的家庭裡成長,被一些壞習氣薰染,能夠有很好的教養?昨天晚上他如何把我按在地上打你也看到了,如何威脅我你也聽到了。這是一個晚輩該對長輩說的話?是一個知事懂禮的學生敢做的事?他完全就不考慮我的面子,也不考慮你的面子!
“當然,小婭,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是完全怪你。你單純,善良,從來沒跟外面的世界有過深層次的接觸,不知道外面的險惡,也不曉得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次被這個小懷種騙也在所難免。
“但是,一些最基本的是非觀你應該曉得噻?你說,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晚上讓一個男同學到家裡來陪你,陪你也就算了,還讓他跟你睡一張床,你們還……還幹那種事……我一個三十幾歲四十歲的大人說起這種事,都感到羞恥,沒臉,我真沒想到你一個未出嫁還是中學生的女孩子,竟會做出這種事,竟敢做出這種事!如果你們這種事被外人知道了,你讓我和你媽怎麼活?怎麼有臉面對周圍的同事,朋友,和鄰居?醜人(羞人)!真的是醜死人了!”梁經權指天指地,在梁婭的小臥室內來回踱步,一副無地自容,羞死人的樣子!
梁經理又費了一晚上的工夫,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迷途知返,回頭是岸,從根子上認識到自己的過錯,然後主動跟那鬼豆子來個徹底的了斷。
但是梁經權卻失望了,經過一晚上的灌輸,調教,他得到的,跟白天得到的反饋差不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