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俱樂部,時間已是晚上六點。俱樂部附近就是家樂福,兩人便先去家樂福搞一番採購,各種肉啊菜的買上兩大包,扔進後備箱,打道回府,回到程文瑾所住的“林泉雅舍”。
最開始,王勃嫌自己做飯麻煩,累人,便拉著程文瑾在小區附近下館子。程文瑾和他一起下了兩三天館子,便不願意繼續在外面吃了,說既沒有在家裡做的衛生,也沒家裡做的有營養。說他現在每天這麼累,如此大的運動量,不吃點有營養的東西怎麼行?王勃不願意弗程文瑾的好意,只好依她了。
到了家裡,程文瑾讓王勃休息,自己走進廚房,開始麻利的做起晚飯來。
王勃自己在家裡當甩手大爺當慣了,由著自己的母親曾凡玉和乾姐曾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伺候自己,家裡面的家務活,基本上從來不幹的——他想幹曾凡玉和曾萍也不讓他幹。
但是和程文瑾在一起,他卻不好意思像在四方家裡一樣的當甩手掌櫃了。在程文瑾走進廚房沒兩分鐘,也會竄入廚房,程文瑾折菜他就淘米,程文瑾淘米他就洗鍋,見啥幹啥,不肯歇著。程文瑾不忍他累了一天回到家裡還要做家務,王勃在家裡是什麼樣一種狀態,如何被他母親和乾姐寵上天,當了對方一年多的助理,經紀人,她多少也有些耳聞,勸說了幾次,但王勃卻屢教不改,老是不聽,還嘻哈打笑的說什麼“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多說兩次,王勃依然我行我素後,程文瑾也就只有由他了,任對方圍著自己轉,幫著她打下手。
而這樣一來,倒是讓程文瑾湧出一股不曾有過的溫馨。在她曾經的想象中,男人和女人,丈夫和妻子,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不就是應該這樣的嗎?妻賢夫愛,大家一起吃飯,一起幹活,一起商量著辦生活中的所有事,其樂融融,恩愛無比。看著身邊這個比自己高得多,強壯得多,幽默風趣,談吐雅緻,有無數共同語言和她說,卻又不懼廚房的瑣碎和油煙,心甘情願毫無勉強的和她一起煮飯做菜的大男孩,程文瑾有時候會恍惚的將其看成是梁經權,自己女兒的父親,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她依然擁有一個完整且幸福的三口之家。
“姐,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啊?”看著偏頭一直盯著自己看,連鍋鏟都忘了翻炒的程文瑾,正在水槽內洗菜的王勃用手背揩了揩自己的臉,左瞧右瞧的道。
“哦……沒事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程文瑾回過神來,剎那的幻覺隨即破碎。溫情滿滿的心頭一下子變得空洞無比。理智回流,程文瑾悲哀的想,怎麼可能是他啊?他已經死了!出車禍永遠的離開了自己!而且,即使他沒死,也只會翹個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看報,君子遠庖廚,永遠也不會走進廚房,幫自己折菜洗鍋的。
在兩人共同努力下,一個小時後,一個蹄花海帶湯,一個水煮魚,一個小炒肉,一個清炒時令時蔬,兩葷一素一湯便端上了桌。
方悠成名後,在蓉城買了房子。她父母也因此提前退休,被她接到了蓉城,平時照顧她的起居。方悠現在偶爾才會到“林泉雅舍”這裡來住。
馬麗婷前段時間回老家了。她已經有兩年沒有回去了,程文瑾給了她十天假。一起去的還有她的搭檔黎君華。黎君華從沒去過馬麗婷的老家yn大理,趁此機會,正好跟著去玩一玩,兩姐妹順便培養相互之間的默契。前段時間,兩個人一起排練,錄製王勃給她們寫的出道新歌《月亮之上》,為了精益求精,毫無瑕疵,可把兩人累壞了。前前後後弄了將近半個月,重複了無數次,才把新歌弄妥。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等兩人旅遊回來後就開始緊密鑼鼓的宣傳工作。
而梁婭,高考後不久,就被程文瑾連同她的姥姥姥爺一起接到蓉城住了一段時間。兩位老人在蓉城住了沒兩天,就吵著要回sh說在蜀都呆了一年多,渾身都呆出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