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閉著眼睛抓緊一切世間養精蓄銳的班納突然睜開了眼睛,搖頭說道:“那個維薩總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絕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
葉重心頭一動,與弗利嘉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好奇,維薩被第十三信徒佔據了身體控制了精神領域是弗利嘉的猜測,葉重現在到有點好奇班納在弗利嘉的身上感覺到了什麼,像班納與葉重這種人的直覺往往出奇的敏銳。
“那像什麼?”心急的恩雅不等葉重開口便替他問了出來。
班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沉思了片刻:“殺手!”
恩雅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眾人愕然,葉重也學著班納那樣盤起了腿,“蠍子,說說,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班納朝葉重咧了咧嘴,無聲笑了笑:“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楚,就像第一次見到你一樣,那時候我就感覺這個看起來像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的小子肯定是個很難對付的人!”
葉重錯愕地張了張嘴,笑罵道:“該死的,難道我看起來就那麼差勁嗎?”
“我倒覺得班納大叔很給你留面子了呢。。。。。。”恩雅小聲地嘟囔著。
大家莞爾,凝重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等到諸人笑聲漸息,班納看了看注視著自己的葉重,知道他的意思,舔了舔乾涸嘴唇說道:“我們最初匯合時,到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可是在救這小子的時候。。。。。。”班納用下巴點了點裡奧,“那時候的維薩突然給我一種冷酷的感覺。”班納自嘲撇了撇嘴角,他這輩子被人形容最多的詞語也正是冷酷和殘忍。
葉重沉思著點了下頭,他知道班納所指的是什麼,而也就是那是他第一次對維薩生出了陌生的感覺,現在回想正如班納所說的:冷酷。
“那以後我就多留意了她,隱約覺得她身上會流露出一種讓我熟悉的古怪氣息,”班納輕輕地撫摸著臉上那條觸目驚心的疤痕,慢慢地不含一絲情感地說道:“直到昨天,你我幾乎動手的時候,我才能確定,那是最厲害的殺手才有的氣息,冷酷、殘忍、狡猾,不在乎自己的命,更不在乎別人的命!就像活著的死人!”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聽起來冰冷陰森,像一陣刺骨的寒風讓葉重渾身一抖,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當日在小酒館裡黑虎給他的感覺,和班納說的簡直一模一樣!
詭異可怕的經歷讓葉重至今仍無法忘懷,他相信班納的直覺,不摻雜任何情感因素的第一感覺往往是最公正的,自己遲遲沒有發現異常的原因就是因為與維薩之間深厚的感情,每每發現維薩的異常表現便會不自覺地為她尋找開脫的理由。
“聽你這麼一說那女人確實不簡單!”卡奧斯撓了撓光禿禿的頭頂,“不過我們這一路上並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如果她沒有進入棄魂之地會在哪裡呢?”
葉重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他心中在思考著一個問題,塞恩斯與布萊恩先維薩離開的,難道她反而走到了塞恩斯二人的前面去了?
在他的內心裡始終無法相信那個可怕的第十三信徒會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在他的意識裡,第十三信徒不能用人來定義,他是個可怕的惡魔!在黑暗中窺探著,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出手,這個念頭像根無法拔除的刺,深深地埋在了葉重的心底。
漫天的繁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隱去,只有天邊還閃爍著幾顆亮星,西沉的弦月一小半沒入了環繞著棄魂之地的沙丘,天空再次飄起了一絲絲的雲,黯淡的月光讓人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天地之間像罩著一層極薄的細紗似的。
白天肆虐狂暴的風沙竟然已經消失了。
“只要還活著,總會見面的。”弗利嘉淡淡地說道,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