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的好事嗎?”
重重的一記耳光,在蘭斯洛臉上留下了熱辣辣的掌印,之後,小草的拳頭,就不斷落在蘭斯洛胸口。些微的力道,根本不可能造成什麼傷害,但是,看見妻子怒氣勃發的那股洶湧氣勢,蘭斯洛忽然驚覺,這女子畢竟曾是一國之主,絕世白家的女繼承人。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是很可惡透頂,所以,我也並不敢期望你……”
“不只是可惡,你這樣做,只顧著你自己,到底把我和楓兒姊姊當作什麼呢?我們……我們不是為了成為你的玩具而存在的,你高興起來,就把我們叫過來摟摟抱抱,摸一下頭,不高興就把我們隨便踢開。為什麼我們就只能以你為中心打轉呢?這麼不公平的事,你有沒有想過啊?”
這樣的情勢,讓蘭斯洛說不出話來。妻子說的沒有錯,之前自己也曾這麼捫心自問,無疑這一切都很有道理,但是到最後,這仍然不是“道理”可以解決的問題。
“說什麼如果恨你了,就把你的命拿走。你這麼樣子耍帥,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呢?為什麼明明是你做錯事,卻要由我來承擔痛苦?為什麼我就非得要割下你這顆臭頭呢?你難道覺得我會很喜歡做這種事嗎?從以前到現在,每次你都只為自己著想……渾蛋!渾蛋!渾蛋!”
心中氣苦,而在把所有憤怒都化為言詞宣洩後,小草更再次哭出聲來,落下的拳頭也漸漸痠軟無力。
“為什麼呢?為什麼明明知道你這麼自私、蠻橫、不講道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我還是這麼喜歡你呢?我應該要好恨你的,為什麼我就是沒辦法恨起來,甚至連對你生氣都做不到呢?”
聲音轉為微弱的啜泣,小草的肩頭輕輕顫抖,很困難地試著重新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愛你就不行嗎?明明知道這樣子好痛好痛,可是為什麼我就是這麼懦弱,還是想要繼續陪在你身邊了?大哥,在你眼裡,小草這樣子是不是很笨啊?為什麼在你面前,我總是這麼笨呢?”
老公、大哥,叫的物件都是同一人,但是當小草使用不同稱呼的時候,對她就有著不同的意義,這點蘭斯洛完全可以感覺到。而他此刻唯一所能做的事,也就只有用力地將妻子擁抱入懷,無言地安慰。
“對不起,小草,真的是太對不起你了,我……”
“不要一直說這一句,那樣的話,好像我真的變成白痴一樣了。我沒有要和你離婚,所以不要一直和我說對不起……”
“嗯,我知道了,小草,你放心吧,大哥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不管怎麼樣,你是我永遠摯愛的笨女人……”
不需要再多說什麼話,夫妻兩人在星光下貼靠著彼此的身軀,儘管胸中翻湧的情感仍然混亂,但至少在此刻,他們能觸控到彼此,感受得到對方的那份真愛,如此…
…便已足夠。
“那兩公婆真是麻煩,其實有什麼好談的呢?他們兩個根本就離不開對方,沒有吵架的本錢啊……”
有資格做這樣感嘆的人,在整個風之大陸上絕對屈指可數。要與蘭斯洛、小草都有深厚交情,即使是他們的親人也做不到,白無忌不行,妮兒也不行。除了已經遠去日本的楓兒之外,很引人發噱地,居然就是那位雷因斯史上空前絕後的雪特人宰相。
從蘭斯洛離開時候的臉色,有雪已經大概估得到之後會發生些什麼事。與夫婦雙方都有長時間的交往,加上善於察言觀色的天性,他已把這時發生在象牙白塔裡的事料中了八九成。
“何必呢……兩公婆其實都離不開對方,扯了半天還是繞回原點,一點意義都沒有啊,糊塗爛帳一筆而已,哈,幸好雪特人不用這麼婆媽麻煩,想上就上,見人就上,這才是人生的真諦啊。”
因為明天就要出發,有雪今晚並沒有接待客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