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予置評,用他的說法,“人剛出道的時候難免會有些糗事”,不過在這方面,所有人都不覺得他比剛出道時有什麼長進。
想不到還有這一段趣事,愛菱暗暗好笑。回想起來,韓特雖然嘴上說對寶藏沒興趣,但卻又對大陸上各處可疑的藏寶地如數家珍,這不就代表他其實對此非常地關心嗎?人啊!真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用餐時間結束,白飛與韓特繼續討論路線問題,和如何應付大雪山可能的敵人,愛菱將藏好的食物揣在懷裡,藉口四處走走,溜往與赤先生的會合處。
來到赤先生留有記號的樹旁,愛菱疑惑地看著記號,那上頭並沒有標明方向位置,換言之,這記號只能證明老人的確在此留記號,卻沒指引出他現在在哪裡,這是以前沒發生過的狀況。
“仙得法歌大神保佑,老伯伯你可千萬別要有事啊!”
少女擔心起來,在這樣的密林裡,一個病弱老人可能遇到的危險,多得沒法計算。或許遇到野獸、或許在山嵐裡迷了路、或許病發了沒人知道,甚至遇上了大雪山的殺手。想像老人血流滿面地哀嚎,愛菱打從心底後悔起來,自己實在不該讓老人跟在後頭的,就算惡言惡狀把人趕回去也好,如果老人有了萬一,那不全都是自己的錯嗎?
枯想不是辦法,愛菱試著在附近尋覓,看看能不能找到老人的行跡。
而在少女焦急的背後,有道冷冷的目光,緊跟在後。
“伯伯,你聽得見我嗎?你在哪裡啊?”
放眼四望,周圍是高大樹木與長草,愛菱心下盤算,一個老人家不可能走得太遠,既然記號是留在附近,人應該也離此不遠。只是,少女並沒有省悟到,對一個能暗中跟著自己作長途跋涉的老人,這立論是不成立的。
不一會兒,愛菱在留下記號的樹南邊不遠處,發現了一棵被壓得半倒的小樹,樹旁還留下了像是有人撲跌在這的痕跡。
愛菱心裡一驚,連忙延著跌痕旁那不甚明顯的足跡找去,最後在一處小山洞之前停了下來。山洞的洞口被樹枝藤幹遮蔽,看不見裡頭的情景,但是從那一聲聲的熟悉低喘,愛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
“伯伯,你在裡頭嗎?你沒事吧!”
記取前車之監,愛菱不敢輕率踏進洞裡去,如果這次給抓住的是脖子,不用等到骨頭喀啦喀啦,這條小命就算是完蛋了。
而洞內的赤先生,聽到了她的聲音後,立刻也有了反應。一道紅影電也似地竄出來,還沒看清怎麼回事,手腕一緊,又像上次那般給抓住了。
“伯伯!”愛菱驚叫一聲,藏在懷中的食物落了出來,掉了滿地。老人顯然是再次發病,但這一次的樣子又大有不同,臉上的肉瘤突起盡數消失,面板變得像其餘地方一樣枯乾,面色一下靛青,一下深紫,變戲法似的轉換不定,目光渙散,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沒有上次的血紅眼睛。
“伯伯,你感覺還好嗎?我……我這次該拿哪種藥啊!”
老人沒有答話,只是顫抖著雙手,從懷內取出一個布包,嘴裡斷斷續續說道:“丫頭,伯伯快撐不下去了,這布包裡的書,記載了我畢生所學,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以後好生珍惜……”
愛菱依言開啟了布包,登時哭笑不得,裡面哪有什麼書,只是幾十片發臭的爛樹葉,但是看老人兩眼翻白,神智不清的樣子,也只好順著他的話直點頭。
正當局面亂成一團,一個聲音又在後頭響起。
“我就覺得不對勁,這幾天一直好像有人跟在後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後方傳來韓特的聲音,“撿些野貓野狗那還好,你卻撿了個野人回來,這是在幹什麼啊!”
話聲之後,是一連串嗤嗤破風響,那是同時來到的白飛,一眼便看出老人極為不妥,立即出手用石子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