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呢?”
“喔……他……他……他一定已經被那個大壞蛋天草四郎幹掉了啦!”
由於心情過度激盪,妮兒說到後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看在旁人眼裡,多半都是心中揣測,這少女與源五郎一定交情匪淺,否則又怎麼會為了他的死訊而落淚呢?
蘭斯洛皺起眉頭。他熟悉源五郎的性情、本事,怎也不會相信這結義兄弟如此輕易就死。不過為了對莉雅的尊重,先把婚禮結束,再來仔細查問好了。
“喂!別傻在那裡,還有什麼該唸的?趕快念一念,我們趕時間啊!”蘭斯洛催促著負責執禮的神官,對方急忙捧起書本,又唸了起來。
莉雅卻忽地想起一事不對,忙問道:“妮兒,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有遇上天草四郎嗎?”
“喂!我可以放炮了嗎?”不知同時才輪到自己,有雪出聲詢問。
“抱歉,這裡有個亟侍急救的重傷者,可以免費幫我……”韓特微弱的呼救聲,卻被一旁不願婚禮再被打擾的楓兒,一劍架在頸上,不得不吞了回去。
執禮神官被蘭斯洛瞪視威逼,忙重複最後一句,“如果沒有其他人對這樁婚事有意見,我以神的名義,宣佈這對男女從此刻起結為夫婦。”
“我們在北門天關遇到天草四郎,和他打了一架,然後就開溜。我看那大壞蛋好像傷得不輕,一時間應該是不會追來了。”
“羅唆!禮成啦!可以吻新娘了吧!”蘭斯洛不由分說,搶過禮桌上的小木槌,重重一敲,宣告婚禮完成。
“哎呀!不好!”從妮兒口中得知天草四郎所在位置,莉雅心念急轉,驚撥出聲。
婚禮的最後一段,你言我語,此來彼去,亂七八糟,更看得旁邊對峙中的楓兒、韓特快要傻眼,最後,是一句冷冷的說話終結一切。
“我有意見!”
今天來打斷婚禮進行的不速之客,脾氣似乎都不怎麼好,繼妮兒破門之後,在冷酷語音響起同時,一道凌厲無比的劍風,將這間克難禮堂的屋頂一劍削開。
屋頂滑落,露出斜映天際的悽豔夕陽,和那飄浮在紅霞中的男子。
天草四郎!
“讓神聖的婚禮染血,對主是種侮辱,對新娘子而言也很抱歉,因為新婚之夜就要讓你變成寡婦。幸好,趁著還沒洞房,去找個命長一點的好男人吧!”
冷冷地掃視地上,天草四郎道:“女王陛下請讓到一旁。當我將殺心解放,除了你之外,這裡不會再有其他活人。”
教人心頭沁涼的寒意無聲地籠罩下來,所有人都被來自天草身上的冷徹殺氣所壓迫,與之兩度交手的韓特與妮兒,更是打從心底發起寒來。
莉雅腦中飛快做著戰力估計。當天草四郎附身在花天邪身上,她便已開始推敲對方所用的術法。能將魂魄自由轉移,附體之後猶能發揮天位力量,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絕招?
魔導之道,越是厲害的術法,也有越危險的副作用。風之大陸上,唯有傳自昔日武煉玥族,由魔法天才顏龍靜兒所創的魂魄分離之術,才能成功將自身魂魄化一為數,附身他物,發揮天位力量,縱然寄身之體受創,亦不會太傷及本體。
但魂魄分離之術的首要條件,只能寄身於死人,除非天草四郎宰了花天邪,不然定無法施展此術。而這以外的寄身術法,均受著“寄身之處受創,累及本體”的鐵則。那麼,天草四郎使是冒著極大危險,讓自己處於一個兩千年來未有的“最弱”狀態,讓所有花天邪身上受的傷,也同時創傷了他。
縱然是天位高手,被蘭斯洛一拳貫胸而過,那也是相當沉重的傷勢,絕不能再與人動手,非得覓地靜養不可。但聽到妮兒提及,天草四郎正在北門天關,自己便立刻知道不妙。北門天關距此不足百里,以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