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譬如我初人古墓那一夜,銅棺下有人傳音勸告更提及春梅,此人顯然是友非敵,事後查詢,卻以頭陀郝飛涉嫌最重,難道郝飛故作兇惡猙獰之狀,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絕世高人?這一點,實令人百思不解——”
秀珠忽然截口道:“大哥,那傢伙絕不是好人!
桑瓊詫問道:“為什麼?”
秀珠頓時紅了臉,訥訥半晌,才低聲道:“那傢伙有事無事總賊眼兮兮盯著人家傻笑;有一天,他還偷偷問我,…說……說!”
羅天奇急道:“他問你什麼?當著大哥,還有什麼不能講的話!”
秀珠遲疑不肯出口,被羅天奇逼得急了,竟恨恨白了他一眼,道:“他說的就是你!”
羅天奇怔道:“他說我什麼?
秀珠突然又“噗味”笑出聲來,螓首低垂,竊笑道:“他先問我年齡,接著就說:‘珠妹妹綺年玉貌,應該匹配個像咱們幫主一樣的英俊小夥子才對,幹嘛卻整天跟姓羅的醜八怪在一起,這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堆上嗎!……”話未完,桑瓊和羅天奇都笑了起來。
羅天奇笑道:“這是實話,你錯怪他了。”
秀珠頓足嗔道:“人家沒有說完,你就搶著打岔。”
羅天奇道:“好!算我不對,你說下去吧,他還罵我些什麼?”
秀珠道:“他還罵你醜人多作怪,又譏笑你一心想吃天鵝肉,一心要跟幫主攀親戚,若想心願得償,除非剝下一層皮!”
羅天奇猛然一驚,脫口道:“慢著!這話中有話,莫非他已看出我臉上人皮面具!”
桑瓊也驚道:“從語氣推測,正是借題譏諷,此人詐作愚魯,居心可慮,不能不防。”
羅天奇埋怨秀珠道:“這些話,你怎不早告訴我?”
秀珠委屈地道:“我當時氣都快氣昏了,誰還有心去體味他話內含意,何況,這些譏笑你的話,告訴你又怕你會生氣。”
羅天奇凝容道:“大哥,欲查內奸,何不就從他身上著手?”
桑瓊點頭道:“但也不可操之過急,等先安頓好春梅,咱們再徹底清查內部,總要無枉無縱,使他現出原形來。”
正商議著,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叫道:“幫主在哪兒?咱兄弟們特來接駕啦!”
桑瓊聽出是霹靂神葛森的嗓音,劍眉微皺,低聲對羅天奇道:“此地萬不可再住,必須儘快另覓安全之處。”於是,領著羅楊二人開門迎了出來。
茅屋外由杜三娘和葛森夫婦為首,一字兒站著鐵面金鉤伍一凡,鬼偷邢彬,頭陀郝飛,以及雲嶺雙煞梁氏兄弟,九靈幫全幫一個也不少。
霹靂神葛森搶先大禮拜見,咧嘴笑道:“酒菜都準備好啦,大家磕個頭,早些回去喂肚子要緊……”
杜三娘笑罵道:“真是不長進的東西,幫主大駕回幫,也沒問候幫主安好,就知道吃!”
霹靂神翻著怪眼道:‘咱又沒瞎,幫主分明好好的,還問個啥勁?”
眾人都笑了起來,—一見禮完畢,桑瓊含笑執著伍一凡和鬼偷邢彬手臂,問道:“二位傷勢都已經大愈了?”。
伍一凡和邢彬躬身道:“託幫主洪福,早已痊癒多時。”
桑瓊見梁氏兄弟也在行列中,便問起合肥城中探查結果,雙煞回答道:“咱們留城半日,並未再遇見那酒樓胖老人,也沒聽到有關太陽谷的訊息,卻意外地發現了珍姑娘單騎從城外經過
桑瓊心知雙煞所稱“珍姑娘”是指的墨燕歐陽珍,不覺詫異道:“她也看見你們了麼?”
梁金虎道:“珍姑娘行色匆忙,並未看見咱們,是二弟出聲招呼她才停下來的。”
桑瓊“哦”了一聲,道:“她說了些什麼?”
梁金虎道:“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