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揚,便欲動手。
歐陽玉兒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不行!他此時內臟血氣掀騰,正因無處渲瀉,才使淤血從口裡噴吐出來,假如再閉住穴道,必然全身血管迸裂,更無法施救了。”
墨燕驚問道:“是什麼原因使他血氣掀騰無處渲瀉呢?”
歐陽玉兒含淚搖頭道:“我也想不明白;可能是他服用過什麼激發真氣的藥物,卻沒有及時行功使藥力化開。”
又吩咐雲嶺雙煞道:“你們彆強扶住他。讓他躺下來,儘量使四肢百骸鬆散一些。”
雙煞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將桑瓊平放在艙板上,只見桑瓊胸部劇起劇落,吐氣如雷,喉中咯咯作聲,竟然耳鼻也滲出一絲絲血水來。
梁氏兄弟束手無策,急得滿面流淚,顫聲道:“歐陽姑娘,求求你快想個主意,救一救咱們幫主!”
歐陽玉兒心裡比他們更急百倍,硬嚥道:“這還用你們求我?可是,咱們不明白他吃的什麼藥物,一怎知道從何下手啊!”
墨燕蹩眉片刻,忽然心中一動,道:“既是真氣鼓動過劇,血氣無處渲瀉,何不用‘隔體渡力’之法,幫助他誘導真氣,重歸紫府丹田?”
歐陽玉兒道:“隔體渡力必須由內功修為高過傷者的人才能施為,否則,不但對他沒有幫助,反會害他真氣走岔,弄得兩敗俱傷!自們這些人,誰也無此自信。”
墨燕道:“一個人不夠,可以大家合力試試?”
梁氏雙煞毅然道:“咱們兄弟願合力一試,即使無功,寧與幫主同死。”說完,雙雙盤膝躍坐,梁金豪伸出右掌,緊緊按在乃兄背心“命門”穴上,梁金虎輕輕把桑瓊翻了個面,一手與梁金豪左掌相握,一隻手卻搭向桑瓊‘命門”大穴。
紫燕忙吩咐船家升帆,大船緩緩駛離了“鶴唳島”。
雲嶺雙煞閉目運功,催動真力,由命門穴源源注人桑瓊體內,過了半盞熱茶時光,桑瓊臉上紅潮稍稍減退,雙煞卻已經面色慘白如紙,顯得有些後力不繼了。
歐陽玉兒驚道:“咱們快些助一臂之力,雙煞不行了。”自己當先繞去梁金豪身後,盤膝坐下,其餘三燕也匆匆準備,合四人修為,傾力輸注給雲嶺雙煞。
北宮四燕武功得自歐陽天壽親傳,內力都比雙煞深厚,如今六人合力施為,足耗了半個時辰,總算使桑瓊體內宛若怒濤澎湃的血氣漸漸平靜下來,呼吸復歸均勻,臉色也恢復正常,俯臥艙面科安然睡去。
四燕和雙煞撤掌收力,一個個卻已經筋疲力竭,兒成虛脫,直到日影西沉,晚霞滿天,才先後站起身來。
歐陽玉兒檢視桑瓊之後,長長嘆息一聲,道:“總算僥倖,暫時無礙了。”
紫燕問道:“五妹的意思是說,咱們還沒有使他真正痊癒?”
歐陽玉兒苦笑道:“咱們不過暫時壓抑住那股橫衝直闖的真氣,阻止血脈破裂,就像在沸煮的水中,注人一瓢冷水,井不是釜底抽薪的辦法。”
黃燕驚訝地道:“咱們耗了這樣大力,能使他安靜多久呢?”
歐陽至幾道:“最多六個時辰。”
眾人聽了,不覺都倒抽一口涼氣,黃燕又問道:“六個時辰以後,他還會發作?”
歐陽玉兒點點頭道:“是的,不過發作的時候,會比這一次略輕,咱們已有一次經驗,只要及時施救,仍然可以再壓抑得住。”
黃墨不禁從心底冒起一股寒意,駭然道:“難道就沒有方法根治,今後永遠要每隔六個時辰渡力一次麼?”
歐陽玉兒嘆道:“咱們連起因都不知道,如何能有根治的方法?”
大家面面相覷,卻憂形於色,四燕之中以歐陽玉兒天賦最佳,武功也最高,她既然說得如此肯定,自非危言聳聽,可是,每隔六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