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他一掌或者砍中他一刀,誰就贏十兩銀子。”
葛森喜得跳了起來,哇哇叫道:“一言為定,哪一個輸了賴賬,俺就操他的祖宗。”
正在群情激昂,磨拳擦掌,突然一名雪山派弟子匆匆奔進來,大聲道:“阿兒汗宮有人求見桑莊主!”
這一聲稟報,聽得眾人全都一怔。
魯無塵霍地站起,喝道:“你怎知是阿兒汗宮來的人?”
那弟子躬身答道:“來人自稱由阿兒汗宮專程來見桑莊主,有極重要的話面告。”
魯無塵變色道:“好大的膽,待姓魯的去宰了他!”說著,拔步欲行。
桑瓊伸手攔住道:“魯兄請息怒,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何況他既已找到此地,足見有恃而來,如以武相加,倒顯得咱們有失風度了,理當叫他進來見一見才對。”
於是,轉面問那傳報弟子道:“來的共有幾人?可曾報過姓名?”
那弟子道:“只有一個人,用厚巾蒙著頭臉,問他姓名,總不肯問答,據他自稱只求與桑莊主見向談幾句話,說完便走,不必報什麼姓名。”
桑瓊蹙眉片刻,頷首道:“這麼說,確是一位有心人,好!你去請他進來,不可怠慢了他。”
那弟子應聲退去,不多久,果然領著一位藍衣蒙面人走進正廳。
藍衣人身材纖瘦,揹負一隻長形革囊,臉上蒙著厚巾,渾身疾服勁裝,雙眸神光湛湛,步履沉穩,令人一見就知道是個武功極佳的高手。
桑瓊心中暗驚,含笑起迎,“拱手道:“在下便是東莊桑瓊,敢問閣下怎樣稱呼?”
藍衣蒙面人傲然在距席一丈前停步,緩緩說道:“奉命傳書信,似無通名報姓的必要。”
桑瓊微微一怔,笑道:“凡人相交,總須有個稱呼,閣下如果連姓名也不願吐露,彼此如何交談?”
藍衣人道:“莊主儘可仍用“閣下’二字就行了。”
桑瓊聳聳肩,道:“好吧!恭敬不如從命,請恕桑瓊失禮了。閣下,所謂奉命傳書,不知是奉何人之命?傳的什麼書信?”
藍衣人冷冷道:“在下是奉阿兒汗宮路貞貞姑娘的命,傳的是幾句口訊。”
桑瓊猛然一驚,脫口道:“原來是路姑娘所差,敢問她……”
藍衣人截口道:“久聞東莊主禮賢下士,虛懷若谷,難道在下奉命而來,連個座位也吝於相賜嗎?”
桑瓊忙道:“閣下責備得對,一時忘神,竟致失禮。”
回頭對魯無塵道:“相煩主人代安座位如何!”
魯無塵見那藍衣蒙面人出言倔傲,心裡早就有氣,聞言長身而起,順手一帶自己那張紅木椅,猛可向藍衣人迎面飛去,冷叱道:“閣下,請坐吧!”
木椅去勢如箭,挾著破空之聲,直砸而出。
誰知那藍衣人不慌不忙,腳下斜跨半步,左掌一照一收,輕哂道:“多承主人讓坐,謝了!” 只見他手指觸碰木椅,那椅子竟凌空一翻,平落下來,端端正正放在地上。
藍衣人哂然落坐,卻把索命弔客魯無塵驚得目瞪口呆。
桑瓊微微一笑,道:“閣下好精純的功夫,可惜竟不肯顯露本來面目,更不屑見示名姓,倒教在下徒興高攀無從之感。”
藍衣人昂然道:“在下雖奉命傳訊,彼此終屬敵對,總有一天,莊主會知道在下姓名相貌的。”
桑瓊笑道:“既如此,桑某不便勉強,如閣下可願賜告聽傳口訊了吧?”
藍衣人道:“路姑娘囑在下專程前來,當面請問莊主兩件事,然後有一項請求,希望莊主應允。”
桑瓊道:“願聞其詳。”
藍衣人輕咳一下,凝聲道:“首先,路姑娘要在下請問桑莊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