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不染,竟像每天都有人住過一般。
儘管他去過冥界,但遇到如此怪異之事還是有些頭皮發麻,想到也許是有不信邪的流浪漢偷偷溜到這陸小姐的閨房裡安了家,便壯著膽子走到那垂下的芙蓉帳邊,猛的一把掀開,然後跳到一邊,免得床上真藏著什麼人冷不防的給自己一刀捅來。
就在這一掀一跳之間,任天棄已瞧清了繡榻之上的情景,但見軟枕紅衾,那裡有什麼人。
他這時走了過去,剛近那繡榻,就聞見了一種清香,竟似那種少女才能發出的芬芳,心中是又驚又奇,便在那繡榻上仔細摸索起來,想要找到新近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冷風吹過,他手中的火把竟然熄滅了。
任天棄開始還以為只是遇巧,便用火摺子點燃,可一靠近那繡榻,又有冷風拂來,將火弄熄。
任天棄還不死心,又一連點了兩次,但每次都是如此。
他此時已隱隱猜到了幾分,眼珠子一動,忽然自言自語道:“哈哈,沒有光算了,這陸小姐的床可香得緊,我不如到她床上去躺一躺,也能感受感受她身上的味道。”
說著就當真一躍躺在了床上,果然是香軟無比。
就在這時,就感覺有人推了推,任天棄頓時滾落在地,剛一爬起,就見到一個白影,披頭散髮,兩眼血紅,伸出長長的舌頭,作勢要向他掐來。
任天棄哈哈大笑,不僅不害怕,反而將手中的匕首重新插在了腰間,道:“這樣子的鬼我可見過,沒什麼可怕的,不如你換一個駭人一點的樣子。”
那白影果然聽話,身子一幌,頓時變成了一個無頭鬼來,一邊伸著手,一邊厲叫著道:“我死得好慘啊,還我命來,還我命來。”眼瞧著就逼近了任天棄。
任天棄搖著頭道:“陸小姐,我知道你一定死得很冤枉,但你明明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就是做了鬼,也差不到那裡去。還不快快現身,我還有話問你。”
那白影並不答話,任天棄只覺一股吸力讓自己離地面起,竟移到了門邊才放下,那厲叫聲又道:“你還不走,難道要下來陪我。”
任天棄臉皮倒也真厚,哈哈大笑道:“陸小姐,聽說你長得很漂亮,要是讓我這個醜八怪下去陪你,你可不是吃大虧了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牛頭給自己的那塊黑色令牌來,照著他教自己的,咬破手指,在上面塗了一滴鮮血,念道:“冥界雙使,牛頭奪命,馬面索魂,敕。”
說也玄奧,就在他這咒語念動不久,只覺得刺骨的冷風撲面而來,屋子裡忽然現出兩個身影,正是闊別不久的牛頭馬面兩位兄弟。
那牛頭馬面二鬼可也不傻,自從認了任天棄當大哥送他還魂之後,就在地府多方面打聽他的前世來歷,然而整個地府竟毫無記載,兩人聯想起連王倪如此身份尊貴的上仙也肯為他到閻羅王那裡說情,這人弄不好就是什麼大羅金仙被貶下凡的轉世之人,他自己還未必知道,這層關係可是先搭著,日後定然少不了好處。
馬面最是機靈,見到任天棄,便道:“大哥,你招喚咱們出來有什麼要緊事麼?”
任天棄一聽馬面叫自己大哥,就知道他們還要賣當日結義的帳,一指那白影道:“有個女鬼,我想問她一些事,可她又偏偏不聽話,只好請你們出來了,瞧瞧能不能擺平。”
而那白影一見到牛頭馬面就已經跪下了,聽著任天棄的話,連忙道:“不不,我對這位公子毫無惡意,只是想讓他離開這裡,實在不知他是兩位尊使的熟識,得罪之處,還請公子與兩位尊使恕罪。”
任天棄聽她此時說話嬌如黃鶯,又軟又糥,甚是好聽,便道:“你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那白影聞言,但緩緩的抬起了頭,任天棄走近了些,藉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