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昱之所以會答應當今聖上的旨意,去調查什麼天地會,怕其中緣由大半都是因為她!
弘昱的性子,這些年看下來,雲悠悠不說了解個十成十,七七八八總是有的。就像柳滿兒說的那樣,弘昱的眼底根本就連她這個生他養他的額娘都沒有,又怎麼會將本就沒有什麼干係的皇帝放在眼底。從頭到尾,讓弘昱最在乎的就是她——雲悠悠。怕是這個乾隆皇帝就是用的她來威脅的自家夫君。這個猜測在她一次不經心地旁敲側擊之下,也從柳滿兒那裡得到了證實。
清楚了這些,讓雲悠悠的心底很不好過,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弘昱的累贅,會成為逼迫弘昱,讓弘昱做一些不喜歡之事的籌碼!
這些心底的煩憂壓在心頭,不曾被雲悠悠展露絲毫。她這樣的心情一定不能讓身邊的人知道,若是身邊的人透露了口風,讓弘昱知道的話,怕又會讓自家夫君擔心。所以,她儘量活得開心一點,每天的生活作息也都很規律。早上起來洗漱完畢後,先去給柳滿兒請安,然後和柳滿兒一起用完早膳,就回到自己院落。先做一會兒針線活,給肚子裡的孩子繡一些小肚兜等貼身衣物,或是給弘昱做一些外衫。做完針線活,再練一會兒的字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午飯是在自己的小院落解決的,都是些滋補的,對孕夫有益的東西。午飯後,在自己的小院落裡散一會兒步,就去午睡。小憩之後,醒來就彈彈琴,讀些詩詞,念念一些小故事,算是給腹中的孩子進行胎教,這樣一下午的時間也就過去了。晚餐是全家人一起用的,這個時候弘融和蘭馨他們總是會說些讓人高興的話。用完晚飯,回到自己的院落,洗漱一下,再讓丫鬟念一些詩歌散文,就準備就寢了。
每天的生活作息大致如此,偶爾珞琳來找她,就會兩人一起嬉鬧一陣,偶爾也會出去一起逛個街,買一些首飾。今天,珞琳又來找她,看得出來,珞琳是不想看她一個人太寂寞。
“夫君都已經出去大半個月了,我是有些想念。”
珞琳張了張嘴,勸了幾句後,乾脆就岔開話題,講起了京中的新鮮事,聊著聊著就提到了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前碩親王府,後來的富察貝勒府的事情。這福晉倩柔和混淆了皇室血統的富察皓禎都別判了斬立決,就在三天前行了刑。
那一天觀刑之人,還真的能稱得上是人上人海。珞琳因為之前自家哥哥和那個白吟霜有些瓜葛的緣故,正好那天驥遠又得了假期,便拉著驥遠壯膽,兩人一起去了刑場。這一去,還真讓珞琳看到了一場好戲。
那富察皓禎被送上了邢臺,還在那裡不停地大聲嘶吼著,說什麼他是冤枉的,他絕對是皇室血脈,血統高貴,絕非賤民的身份。在看到福晉倩柔也被一起壓倒邢臺上後,在那裡不停地指責福晉倩柔為何說這些假話,說什麼他明明是嫡親的王府阿哥,怎麼就不明不白地成了個來歷不明的雜種!而另一頭的福晉倩柔對於富察皓禎的聲聲質問,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一張臉上帶著幾許認命的意味,跳出了生死。
如果說這些都是開胃小菜的話,那麼這樣別開生面地行刑儀式的確讓周圍圍觀的人看得很過癮。這等狸貓換太子的戲碼,從來都是戲文裡的好戲,如今真的被搬到生活中,自然引起了大部分人的好奇和注意力。再加上富察皓禎如此賣力的表現,還真是讓人看得津津有味。
當富察皓禎注意到倩柔的反應後,臉色有一陣的灰敗,不由得轉移了視線,卻發現了人群中一身白衣的白吟霜,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掙扎,那種愛戀與憎恨交織的神情,出現在臉上,顯得有幾分猙獰。不過,很快地,像是想到了什麼,富察皓禎很快地就平靜了下來,然後朝著白吟霜地方向吼道:“吟霜,我的吟霜,你快來告訴大家,我是冤枉的。我是王府嫡親的貝勒,你是我的側福晉,根本不存在什麼掉包。對不對,吟霜,我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