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帶著一寸厚的表格跑遍聖城七個部門收集蓋章經過汙點證人註冊的話,那無異與提前將自己的底牌全部交給了一心修士會,讓米歇爾的證詞胎死腹中。
證人的證詞有待驗證?
那麼如何驗證?透過什麼程式驗證?需要多少時間?
經歷了十天半個月之後,誰又還會記得這件事情?
法庭已經擺明了要將米歇爾的死丟到一邊,等待它慢慢的冷卻,最後被掃盡故紙堆裡。
在經過短暫的時間之後,米歇爾最後的犧牲便會如此悄無聲息地消散,只留下一個供人嘲笑的故事殘留在寥寥幾人回憶之中。
奧德里奇握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博爾哈,手背上青筋崩起。
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如果原本博爾哈還要保證表面的公正的話,現在在聖座一心修士會的影響下已經徹底偏袒向了公訴方。
接下來自己不論拿出多麼有力的證據也無法佔據任何優勢。當一場球賽的裁判都被買通了之後,輸贏就再無懸念了。
更何況,這裡可不是雙方各盡能力的球場,是以法官至高無上進行裁決的法庭。
而現在,奧德里奇根本沒有辦法申請更換法官。
而聖輪法院作出了裁決的話,就算想要上訴也沒有任何可能。
上訴?到哪裡去上訴?聖輪法院已經代表了全世界司法機構的最高頂點,僅次於教皇諭令,可教皇會為葉清玄進行****麼?
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會發生……
“我反對!”奧德里奇咆哮:“米歇爾主教的證……”
“反對無效。”
博爾哈打斷了他的話,冷然說道:“奧德里奇先生,我已經再三警告過你了,不要咆哮法庭,來人,將他逐出去。”
面無表情的法警走上前來,架起奧德里奇,不容他反抗,強行地將他拽走。
“荒謬!”
奧德里奇掙扎著,咆哮:“法理何在!律令何存!博爾哈,你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永遠!”
大門轟然關閉。
一片死寂。
博爾哈敲下木槌:“審判繼續,嫌疑人葉清玄,如果你需要辯護的話,法庭將會為你指定新的律師。”
麥克斯韋表情鐵青。
他沒有預料到博爾哈竟然如此**裸地置公正與不顧,強行將奧德里奇驅逐。
葉清玄沉默,抬起眼睛凝視著博爾哈,眼神變了。
變冷了。
麥克斯韋以手撫額,忍不住有些頭痛:媽的,更糟糕的情況,恐怕要發生了。
審判在繼續。
巴斯蒂安拭去了汗水,心神穩定了下來,眼中重燃鬥志:“法官大人,我方有新的物證提交。在奧斯維辛的戰爭之中,葉清……”
他的話被打斷了,來自他背後的聲音。
是葉清玄。
“法官先生。”
他抬起了頭,輕聲嘆息:“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了,讓我們彼此都省點心吧。”
“嫌疑人,注意你的言辭。”
博爾哈皺眉,“現在還沒有到你發言的時候。”
“你在擔心我在這裡重演聖城門前那一出?”
葉清玄反問,然後便笑了:“放心吧,這裡是法庭,我是嫌疑人,法官的地位至高無上。沒必要這麼緊張,你看,這裡還好好地拴著呢。”
他抬起手,晃了晃自己的手銬,手銬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寂靜中,那聲響卻如此刺耳。
他凝視著博爾哈的眼瞳,輕聲說:“其實原本一開始的時候,我已經做好認罪的打算了,也接受了自己被吊死在絞刑架上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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