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塞拉突然就笑了出來,莫名其妙地就笑了,她用手背緊緊抵住嘴唇,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笑得肚子疼眼疼手疼心疼,笑得哪裡都疼。
突然感覺——自己就好像中國古代男人的侍妾奴婢一樣,是可以隨意交換買賣贈送的。
漸漸地,塞拉止住了笑,眼角淚痕未乾,心痛卻半點也沒有消減下去。
不過,她的心情卻稍稍平靜了一些,雖然依舊心痛,卻可以仔細思考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西里斯?布萊克是西弗自學生時代開始就深深憎恨的人,就算——就算西弗心裡真的一點都沒有她,恐怕也不可能會讓她去做蠢狗的舞伴。所以,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而問題的焦點,當然就集中在斯內普回來之前,鄧布利多在格里莫廣場十二號對他說的那番話上面。
然而,儘管塞拉絞盡腦汁去想,也始終想象不出老蜜蜂究竟對斯內普說了什麼,以致於能讓他對她說出這種話來。
與此同時,浴室裡的斯內普呆呆地站在噴頭底下,任憑冰冷的水流衝打在自己身上。他烏黑的頭髮和單薄的睡衣都溼透了,緊緊貼在身體上,然而,他的心卻和他的身體一樣冰涼。
塞拉——他的女孩,他一直一直藏在心底深處溫暖而美好的存在——讓她去做蠢狗的舞伴?他怎麼能夠忍受!
可是——
“西弗勒斯,第一個專案結束之後,緊接著就是聖誕舞會。”鄧布利多坐在格里莫廣場十二號客廳的沙發上,小口啜飲一杯冒著熱氣的黑巧克力,銳利的藍眼睛盯著斯內普。
“我知道。”斯內普皺了皺眉頭,漫不經心地說。
“那麼——你找到舞伴了嗎?”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毛。
斯內普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了校長一眼,就好像他剛才問了一個類似於“人魚能在水裡生活嗎”的問題。
“如果我決定參加舞會的話,我的舞伴當然會是我的妻子。”他不大耐煩地說,但說到“妻子”這個詞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柔軟了一下。
“可是——這真的很遺憾,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放下巧克力杯子,瘦長的手指交叉在一起,雖然嘴上說著遺憾的話,臉上卻一點也見不到遺憾的表情,“塞拉今年將不能成為你的舞伴。”
斯內普聞言猛地抬起頭來,烏黑的眼睛眯了起來,死死瞪住鄧布利多,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年的聖誕舞會,塞拉將會是西里斯的舞伴。”鄧布利多平靜地說。
斯內普的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黑眸狠狠盯了鄧布利多一會兒,而後乾脆利落地說:“不可能。”說完,他站起身來,用冷酷的語調說:“如果沒什麼事了的話,我和塞拉就要回學校了。”
“別急,別急嘛,西弗勒斯,先坐下。”鄧布利多好脾氣地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難道你不想聽聽這其中的原因嗎?”
斯內普抿了抿唇,緊皺著眉頭瞪了鄧布利多好一會讓,才又慢慢地坐下。
“西弗勒斯,你從少年時代開始就對黑魔法有著超乎尋常的濃厚興趣,”鄧布利多慢條斯理地開了口,“所以,我想,你肯定聽說過魂器這種東西。”
斯內普挑了挑眉毛,點了點頭。
“是的,那玩意兒極其邪惡……分裂靈魂……”鄧布利多似乎在深思著什麼,眉頭也輕輕擰了起來,“據我所知,伏地魔也……”
於是,鄧布利多把魂器的事情告訴了斯內普,斯內普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臉色也越發難看了。
“黑魔王利用魂器成為了不死之身——這跟塞拉做那條蠢狗的舞伴有什麼關係?”斯內普的聲音裡帶著低沉的怒火,不管黑魔頭怎麼樣,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