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此時魅離放開了我,右手一揚,芙蓉帳緩緩落下,帳外兩支大紅喜燭在旺盛地燃燒著。
我大把大把地扯過紅紅的被子緊緊地蓋在身上,不露聲色地慢慢往床角里挪。魅離甚是灑脫地寬衣解帶,我卻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死死地抓住被子以靜制動。
方正解得一半衣裳的魅離發覺我不太對勁,是以轉過頭滿臉春風地凝視著我。我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嚥了咽口水,眼睛轉到別處不敢與他對視,他那該死的桃花眼像一潭深不可測的黑水,稍不留神就會被他吸了進去。
“愛妃呀,我們是拜了天地的正經夫妻,這房中之事是必然的,雖為夫體諒你是第一次,難免會害羞了點,但愛妃你總不能讓為夫的新婚之夜是如此的荒涼慘淡吧?”說著便微不可察地挪到我身邊來了,伸出雙手把我從被子裡撈起來,接著又溫柔道:“聽說這事情第一次愛妃是會有點痛,但是本君會好好護著愛妃的”。
我本能地掙扎著往外逃,而此時他卻用雙手將我禁在床角里,笑意更深地繼續與我說道:“愛妃這樣子倒像是我強搶民女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君是逼著愛妃拜堂成親的,但實際上愛妃可甚是願意得很。既然愛妃是願意嫁給本君的,那麼愛妃就絕不能丟天族的面子,該大大方方地盡妻子的責任,也好儘快為我魔族添個胖兒子。”
我被他後面的一言一語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這不是明擺著的威脅嗎,我天族要想保持現下難得的和平關係,我對他必須得言聽計從。
我在心裡憤憤罵道:“你誠然就是強搶民女,還說什麼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廢話,虛偽!”。
不過經他此一番教育,我也甚是明白,明白的很。現下我只不過是一個和親的仙使,日後在魔族裡還得事事小心,決不可弄出個倪端來讓魔族抓住把柄向天族發難。可他天族也太過於欺人太甚了,招呼也不打一聲便把我塞了過來,憑什麼還要我顧及他天君的寶座,我越想越氣憤。
可這生氣歸生氣,我卻不敢再作死命反抗。我再不怎問世事但也曉得這天宮也不是他天君一家人的,若魔族和天族打起來,這**八荒必生靈塗炭、慘不忍賭。我縱然不是什麼深明大義之輩,卻也不是對蒼生生死置若罔聞之徒。當年在瑤池裡隱身修煉的時候,曾偶爾聽得神仙們咬舌根的支言片語,知曉天族與魔族之間有一段常人不敢
提及的秘史。話說這魔族詭異的很,歷位君王做事作風毫無章法可循。五萬年前,危胤魔君與天族的降珠公主相愛,不知怎的天君死命不同意,結果招來天族與魔族的兵戎相見。眼見這場大戰一觸即發,但危胤魔君與降珠公主卻雙雙失蹤,事情便就這樣不了了之。
這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五萬年之久,至今知道此事的人雖不少,但此等關係天族與魔族皇室聲譽的事情,哪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是以此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魔族與天族幾萬年來也相安無事。
傳說中這魔族詭異的很,五萬年來魔族雖群龍無首,但歷經五萬年也未聽說被哪個神族收服亦或消滅。而魔族作風一直行事低調,是以如今魔族新君王魅離繼位,繼而又娶了天族的青司上仙,這本算是**八荒中一件很大很大的大事,但魔族卻依然低調得緊。這一年來,**八荒中竟幾乎無人知曉魔族已立了新君,也不知道天宮的青司上仙已嫁作魔君為妃。如此一來,本上仙一些交情較好的仙友們都以為我是到凡間歷劫去了。
我茫然,不曉得三清碧華是我的緣還是我的劫!?
想得太多太遠我便不覺走了神,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喜袍已被除去,只留一件中衣。我又一陣慌亂,眼下這位慾火焚身的魔君已經任由不了我反抗,我也自知反抗亦無效,便半推半就地任由他折騰。
新婚之夜,翻雨覆雲。我被折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