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緊接著的“咚”一聲不小的動靜後,他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
那速度,卻是比他躲的速度還要快上十倍。
楚留香衝過去將一掌沒打到他,反而自己跌倒在地上的無花扶了起來,又抱回到床上,抱怨道:“你這是幹什麼?現下你根本下不了床,有什麼話不能直說麼?”
這也實在怨不得楚留香要躲,若是讓無花剛才的那掌打實了,那如今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可就變成兩個人了。
無花一掌拍開楚留香的手,些許仍舊不能自控的很好手指微顫的撩起被子蓋在身上,就轉頭面向了裡面。
他本是要追過去狠教訓楚留香一頓的。
卻是不想,無花下了床腳剛沾到地面,兩條腿就像完全不是自己的一般,連力氣都使不得了。
這幅狀態,還談什麼暴力?
無花昨日本也是因著自己誤會了楚留香,所以才不反抗的由著對方。
楚留香是什麼人?
向來坦蕩無畏,灑脫飄逸,心中永遠念著他人的好,無視別人對自己的惡,連生死的仇敵都可盡釋前嫌,付出性命的去忙幫。
無花又怎可讓自己,那樣無端的去惡意揣測楚留香的舉動?
既然錯了,該受罰也是自然,可以說無花也是個敢作敢當之人。
雖然楚留香那手段實在是讓無花有幾分不能適應,但他卻也是平素被楚留香上下其手慣了。
重逢後這近兩個月的每天早上,楚留香都會對他動手動腳。
無花即便睡得很沉,但也有睡得不沉的時候。
他又怎麼可能完全不曾察覺到。
無花不是沒反抗過,但面對一個臉皮比北極熊的脂肪層還厚的人,你不得不說,任何法子都是毫無用處的。
而且無花自己也早已應了楚留香的情,既然對方想要,他也沒什麼不可以給的。
這時候若是再推拒,學女子一般與楚留香玩些什麼欲拒還迎的情趣手段,無花還不如一頭撞死自己算了。
楚留香走馬章臺,滿樓紅袖招的喜好,無花又不是不知道。
若是為了與自己在一處讓楚留香忍耐這麼多,無花自然也想著多少能補償些對方。
這天下世間,若不是無花自己願意,又有誰能像楚留香一樣,能讓他做到如此地步的?
只是無花後來是實在沒有料到,自己會受這麼大的罪。
激烈,纏綿,繾綣,悱惻,卻也是絕不曾體驗過的,慘痛。
但是楚留香又怎樣了?興致勃勃的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晚上,到了如今,居然還有心思來問他後不後悔?
如此看來,他現下還不如後悔好了。
楚留香扶起倒床邊剛才發出了“咚”的那個聲音的木架。
這掛衣服的木架在無花跌倒時正巧被他抓住,幫著緩和了不少的落勢。
他坐到床邊,靜了許久,抬手小心的將手指插入無花的髮絲間,輕輕的順著。
楚留香試探著問道:“無花,你,這是生氣了?”
他見無花毫無反應,就也半躺到床上,又將無花拉過來,讓其趴在自己胸口。
無花仍舊沒有絲毫的反應,閉著眼連看都沒看楚留香。
楚留香將手指按壓在無花後腰處的幾處穴位,輸過去些許真氣輕柔的按摩著。
單看無花剛才的動作,楚留香自然就能知道他是哪處不舒服。
楚留香又試探著道:“無花,你真的生氣了?”
他這回的話音,卻是帶著極為欣喜的笑意的。
聰明絕頂如楚留香者,又怎會不知道這生氣中含的意思?
他緊抱著無花,不自主的就笑了起來。不放手了,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