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
走到詠荷跟著,打了千兒,道:“福晉吉祥,不知福晉這是為何?出了什麼事兒嗎?”
詠荷用手指著景春,聲音有些抖,哭道:“你問問這個女人,她都做了些什麼?”
哈齊望向景春,可是景春仍是一言不,那丫頭仍在院子裡打著滾兒,口裡直呼自己冤枉,哈齊見亂的有些不像話了,只得大聲道:“都停下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誰回個話?
那丫頭不叫了,只是忽然撲向哈齊,道:“哈總管,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什麼也沒做過,奴婢一直都很安分地房裡待著,誰知道,誰知道笑荷姑娘,帶著人就把奴婢給拖了出來,什麼也沒問,就是一通打啊,您看看,您看奴婢身上的傷啊,嗚嗚……”
哈齊讓那丫頭抱住了腿,心裡有些不耐,一腳踹了出去,斥道:“滾遠些跪著,不許再出聲了
那丫頭吃痛,遠遠的趴在那兒,不敢再出聲了,這時有個婆子上前,向哈齊施了一禮,道:“哈總管,您也知道,咱們主子向來是個和氣的,何時跟人紅過臉的?可是如今,景春格格倒好,自己做了讓王爺揪心的事兒,被關在這個院裡反省,她若是好好思過,那自是好的,可是如今,咱們主子有了王爺的骨肉,可是今兒早上差點就厥了過去,若不是大夫來的快,只怕王爺的骨肉可就保不住了?”
哈總管吃了一驚,忙轉身看向詠荷,關切地道:“福晉如今可好?”
詠荷仍是一臉悲慼。道:“哈總管。如今我是不知道能不能好了。她若在一日。我只怕是。只怕是……”
詠荷哽咽著說不下去了。這時笑荷卻上前。向哈齊施了一禮。道:“哈總管。您看看這些東西。”
說著。從身後一個丫環地手上。拿過來一個托盤。遞到了哈齊跟前。上面有一塊錦帕搭著。哈齊揭開來一看。倒抽了一口涼氣兒。一個草扎地小人兒。肚子上全是針。他拿起來翻過來一看。小人兒地背上。果上貼著側福晉地生辰八字。
哈齊地手抖了一下。顫聲道:“笑荷姑娘。這是從哪兒搜出來地?”
“不怕哈總管笑話。今天早上。我姐姐讓大夫瞧完脈之後。我就到廚房裡去了。因為惦記著早些時候。給姐姐吩咐蒸地雞蛋羹。所以就出來了。剛走到景春格格地牆根下時。就聽著這院裡傳來一陣咒罵聲。我約摸聽著什麼‘賤人。你地運氣也太好了。’還有什麼‘賤人。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跟你肚子裡地賤種一塊兒下地獄去。’我聽地一陣心寒。因為姐姐剛暈過。可大夫又瞧不出什麼毛病來。所以。所以我就擔心。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姐姐過不去。想要害姐夫地骨肉。所以。我就悄悄到那個院門口瞧了一眼。誰知道。這個小院。平日裡都有人把守地。今天卻一個人也沒有。只是院門緊鎖。我就扒著門縫。往裡瞧著。就見著景春格格。手裡拿著一個小人兒。正在往上面扎針。那個丫頭。就笑嘻嘻地在一旁看著。
”
笑荷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有些微喘,扶著一個丫頭,歇了一會兒,就道:“哈總管,您也知道,我姐姐肚裡的孩子有多貴,若真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姐姐可怎麼活啊?嗚嗚……於是我就回去跟姐姐說了,姐姐一開始也想計較的,想著她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可是……可是,思前想後,姐姐覺著,如今她自己是無所謂,可是肚裡地孩子卻是王爺的,出了這事兒,就算咱們再怎麼防,又如何能防的住,所以,就帶著人來看看,若是搜出來了,自不能饒了她們主僕二人,若是沒有,我們姐妹倆,必然給她斟茶道歉,誰知道,一進來,沒多會兒,就搜了出來,她們還不承認。”
哈齊聽著,也看著,心下了然,卻不動聲色地道:“笑荷姑娘,你今兒早上知道這事兒的時候,怎麼也不通知小人一聲呢?唉,這樣,又怎麼能讓您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