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米魚卻不在,打她手機,始終沒人接,安以若以為她還在為下午的事生氣,給程漠菲打去了電話。
“米米?她沒過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工作她只喜歡窩在家裡睡覺,很少到我這來。”
程漠菲正在練舞,氣喘吁吁的說:“以若,等你比完賽過來幫我幾天忙,我快累得不行了。”
“姐姐,你可千萬別鬧。”電話這端傳去她的哀號,她打趣著說:“關健我就怕跳得太好,打擊了你的學生們,要是她們集體退學,我這罪過有點大。”
程漠菲心情似乎很好,笑罵道:“少扯沒用的,來也得來,不來也綁你來。別忘了上學的時候你的成績可是比我好,底子在那擺著呢,就算這一年沒跳,撿起來也不是難事。我告訴你啊,別讓我發現你重色輕友,套用一句某人的經典語錄,敢反抗,捶不死你。”
安以若嘻嘻笑:“那得把你的舞伴借我,否則捶死也不去。”
程漠菲也笑,對身側高大的舞伴眨眨眼,“儘管借,只要他願意。”
“小樣兒,瞧把你得瑟的。”安以若撇嘴,摸了摸肚子,“要是米魚去你那兒讓她趕緊回來,我可不想當餓死鬼。”
“沒見過你這麼懶的女人,餓死你最好。”程漠菲憤憤,心想這死丫頭明明有一手好廚藝,偏偏就是懶得動,估計只有席碩良有機會吃她煮的東西了,掛電話前惡聲惡氣地補充了一句:“我等著看你怎麼把席某人撐死!”
安以若哈哈笑,把手機扔在沙發上鑽進了廚房,沒多久,就端出一碗香噴噴的面,坐在客廳邊看電視邊吃得起勁兒。
手機響了,顯示是米魚的號碼。
“死哪去了?還生氣啊?”放下筷子,安以若哄她:“趕緊回來吃飯,安小姐下廚,千載難逢,走過路過可不能錯過。”
“我今晚不回來了,明天直接去秀場。”米魚等她說完,平靜地回道。
“你敢夜不歸寢?”音量不自覺提高,安以若嘟嘴,“你在哪?和誰在一起?我要過去。”
“人家約會,你過來幹嘛。”米魚反駁,聽見她在這邊嚷嚷著非要過去給她把關,終於憋不住笑出聲:“真是怕了你了,我在家呢,老爸召見,不敢不從。”
“真的?”明顯不信。
“用不用讓咱爸向您彙報彙報近期思想動態,安大小姐。”米魚漫不經心地拿著搖控換臺,嘴可是絲毫不饒人。
安以若隱約聽見米老爺子在電話那端說話這才放下心來,又囑咐她明天一定要準時到場,才掛了電話。
仔細檢查一遍明天參賽要用的東西,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臨睡前再次撥了席碩良的號碼,那邊卻提示該使用者已關機,失望地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失眠的這個晚上,安以若回想起那段往事。
長城雄偉壯麗,在金色陽光的照射下蜿蜒在崇山峻嶺之間。
席碩良接過她肩頭的揹包,牽起她的手,“怎麼,這就不行了?才爬了多大一會兒。”他笑得如沐春風,掌心的熾熱傳遞到她身上,似是瞬間注入一股無形的力量,令她為之振奮。
藉著他的手勁,她咬著牙堅持,喘著粗氣又爬了好幾十級臺階,終於忍不住,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小聲央求:“我不行了,腿軟,讓我歇會兒。”
“逞強!”嗔怪地笑笑,席碩良蹲下身,“上來,我揹你。”
“才不要,沒見過被人揹著爬長城的,太沒面子了。”心裡漫過溫暖與甜蜜,死倔著不肯上來,當然不是真的怕被人笑,只是心疼他不願意他太累。
寵溺地敲她腦門,他溫柔笑起,“大背活人的待遇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到。”
“只有安以若可以。”甜笑著靠在他肩頭,回握著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