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巖伸手探了探女人的額頭,感覺到她身體的異樣,翻出事先準備好的退燒藥,客氣地喚來空乘人員為她要來一杯水,“把藥吃了。”
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水把藥吃了,蕭然虛弱地靠回他肩膀上,吃力地挽過他的胳膊,閉上眼晴往他懷裡蹭了蹭,親暱的樣子看在外人眼中,尤像一對情侶。
對於她的舉動,牧巖僵了片刻,終是皺眉不語。
蕭然現在極為虛弱,臨行前就醫生交代,為了保證他的人身安全,上級領導要求給犯罪嫌疑人注射了藥物,除了始終讓她保持虛弱的狀態,外傷較為嚴重的她隨時可能發燒,所以,牧巖並沒有拷她,沿途還必須照顧她。
“真希望飛機就這麼一直飛下去,永遠都不要停。”他們之間,好像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接近過,對於這難得的獨處,蕭然的心境是罕有的平靜,在這幾天裡,她可以名正言順地靠近他,而他,也有責任照顧她,哪怕一切都是假像,哪怕合諧到了雲南就會被打破,她也心甘情願沉淪。
蕭然知道牧巖的想法,他不喜歡她靠近,他們之間,其實埋了一顆定時炸彈,到了雲南,到了中緬邊境,隨時可能被引爆。說到底,他們之間,離得遠與近,都是危險的。思及此,蕭然神情黯然,微閉的眼眸有些潮溼。
飛機在昆明機場降落,當地公安局已準備好直升飛機,與牧巖交涉後,直接送兩人前往位於瑞麗江東南岸的姐告邊貿區。這個時候,牧巖並不知道安以若就被顧夜囚進在與姐告僅有一江之隔的緬甸對外貿易口岸—木姐市。
到達事先訂好的酒店,牧巖向上級領導彙報工作。回房時,蕭然正裹著浴巾歪靠在沙發上,見他進來,她笑了,媚眼如絲般望著他:“牧巖,我們這樣像不像夫妻?”
牧巖尷尬地別過臉,抬步踱到窗前看夜景。
姐告邊貿區對於牧巖而言並不陌生,在他被父親強行調回a城前,他曾在這裡一家資金最為雄厚的珠寶公司上班,想起那一年的臥底生涯,牧巖唇角抿成一線。與蕭然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所以這裡,他其實並不願再次踏入。
這次的行動極為特殊,儘管有專人配合他工作,但他們卻不能露面協助他看守蕭然,根據行動的部署,他與她現在必須寸步不離,所以,這一夜,他要與她同室而眠。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牧巖眉心聚緊,下一刻,女人柔若無骨的身體貼上他後背,纖細雪白的手臂自他腰際摟了過來,“牧巖……”
“蕭然!”牧巖臉色微變,伸手扳開她交疊在他腰間手。
她輕聲笑,不顧傷口的疼痛,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摟緊他,“你知道,我一直想把自己給你。”他是她惟一想要的男人,她不想,也不能放棄今夜這個機會。
“蕭然!”牧巖的聲音霎時變沉,大力掰她的手指,轉身時看也不看她,走到沙發前將浴巾扯過來裹在她□的身體,“休息吧,明天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按照計劃,明天他們要走的是山路,他需要休息,否則很難應付突發狀況。
嬌美的面容泛起微紅,蕭然伸手扯落浴巾,如霧般迷離的眼波牢牢鎖住他,曼妙的身體藤一般纏上他健碩的身軀,不給他躲閃的機會惦起腳吻向牧巖的唇,同時輕聲呢喃:“牧巖,忘了告訴你,我學過催眠……”
悽清哀然
她愛上他,註定萬劫不復;她撲向他,註定飛蛾撲火。他們的邂逅,終究是一場逃不掉的劫,如同一場死亡的盛宴。然而,哪怕墜入深淵,她也要在消逝前轟轟烈烈地綻放,這,就是蕭然的愛。
男人偏頭避開她的吻,順著她的步伐退後兩步,身體被女人擠在她與玻璃之間。
“蕭然!”淡漠的眉眼霎時平添了幾分凌厲,牧巖訝然卻更憤怒。
催眠?她竟然懂得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