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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背上鑽心的疼痛令安以若清醒了幾分,眉心聚緊,她無意識地呻吟,“痛……好痛……”

偏頭輕輕吻過她沾染了血漬的髮絲,牧巖單手將她摟在胸前,脫下外套裹在她半裸的身體上,軟語安慰:“我知道很痛,忍著點……”

他的動作已經儘量放輕,依然牽動了她的鞭傷,安以若迷離著緩緩睜開眼晴,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剛毅的臉,下巴上隱隱有胡碴兒,眼裡似是還有血絲,昭示著他應該多夜未睡了。似是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她用力閉了閉眼晴,再睜開時確定不是幻覺,虛弱地淺淺笑起,然而這一笑,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滾落腮邊。

漆黑的眼眸與她朦朧的目光交凝,心頭如被重擊,眼裡隱然有一種溫柔的憐惜湧起,牧巖彎唇一笑,湊近她輕聲說:“是我,我來了。”

她咬著下唇點頭,剎那間已是淚如雨下,雙手無力地抓緊他襯衫的前襟,不顧背上鑽心的疼痛,安以若用盡渾身力氣撲進他懷裡,壓抑了幾天的驚慌恐懼霎時衝胸而出,她,痛哭失聲。

袁明悅說過:“希望,是晚上的月牙,把黑暗的小巷照亮;希望是森林裡的小鳥,為生命吟唱快樂的音符;希望,是沙漠裡的雨水,滋潤著片片綠洲。”

安以若緊緊抱住牧巖的腰,在他懷裡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此時此刻,牧巖就是她絕境中逢生的希望,哪怕下一秒面對的依然是死亡,她也不再驚懼,不再惶恐。眼前的男人給她莫名的安全感,讓她可以在危急之時全心依賴。

牧巖下意識收緊手臂,將女人顫抖的身體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千言萬語梗在喉間,竟然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夜逢風雨

牧巖的心緒漸漸平復下來,摟著安以若的手臂微微放鬆了些,目光瞥向門邊,警惕地聽著走廓的動靜。

安以若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哭到後來感覺眼淚似是都乾涸了,而牧巖胸前的襯衫也已經溼了,吸了吸鼻子,胡亂了抹了把臉,輕輕退出他的懷抱,不好意思地仰頭望著他,含糊不清地道歉,“對不起啊,哭髒了你的衣服……”

牧巖溫和地笑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透出外人不得而知的隱隱寵溺,“不要緊,知道你嚇壞了。”偏頭望了望門邊,極為敏感地聽出樓下似是安靜了許多,於是他斂了笑問她:“能走嗎?”

他懷裡的溫度令她冷靜下來,恐懼似是在瞬間煙消雲散,安以若點頭,“可以。”此時此刻,她忘了背上的疼痛,只希望跟著他儘快離開這裡。

“堅持一下,離開這幢別墅我們就贏了。”細心地避開她背上的鞭傷扶她坐起來,急步走過去關上臥室的門,領著安以若向窗邊而去,忽然想到什麼,復又折返回來在醫藥箱裡翻出一瓶藥放進兜裡。

“樓下有警察我們為什麼不下去?”被牧巖抱出窗子的時候,安以若不解地問。她是受害人,只要她站出來指證,就算不足令顧夜坐牢,至少可以輕而易舉,光明正大地離開這裡,為什麼偏偏冒險呢?她很迷惑。

“這裡是緬甸不是中國,顧夜的身份不容小窺,外面那些警察輕易也不敢得罪他,人是來了,不過是做做樣子。”言外之意,他這位中國籍警察在人家的地界當然更是動不得顧夜。過江時他已經從a城那邊獲悉這幢房子確實是九鑽老總顧夜所有,也就是那位他臥底時始終沒見過面的老闆,已經知道他是個狠角色,作為整個家族的負責人,牧巖當然不會低估他的能力,至於為什麼報了警,無非是想引開顧夜,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尋找安以若罷了。牧巖邊解釋邊警覺地望向大門,因陽臺外空間有限和安以若靠得太近,回身的瞬間他溫熱的薄唇輕輕擦過她的額頭。

安以若本就驚魂未定,被牧巖這麼不經意一吻,渾身驟然緊繃地僵在原地,霎時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