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成為一輩子的長相廝守。
不知道是不是牧巖為她帶來了好運,修改之後的稿子終於順利透過,安以若在週五下班前意外接到一個電話,竟然是遠在法國的韓宇庭打來的。
“辛苦了你了,安小姐,稿子我很滿意。”語氣溫和,聲音如大提琴般低沉。
“韓總客氣了,份內事而已。”安以若回答得體,又聽他說:“盛夏那邊我已經交代過了,下季釋出會主推你的設計,如果作品受歡迎,我會考慮為你申請商標註冊。”
安以若愕然,“韓總……”
“近期我還不會回國,設計方面的工作勞安小姐費心。”他說得那麼誠懇,讓人無從拒絕,安以若淡笑:“韓總放心,我會盡力而為。”
酒不醉人
晚上的時候牧巖來接安以若去“山水”吃飯。本來也約了程漠菲,可她忙著排練來不了,所以今天又是四人聚會。
“重色輕友的傢伙,回國這麼多天也不露面,削你啊。”米魚雙手抱胸倚在包間門口,眼晴賊兮兮地在安以若身上轉,當看見她與牧巖十指緊扣,嘖嘖嘆道:“隊長就是隊長啊,抓人和追人的本事都是一流,這趟國出得特別值吧?”
牧巖鬆開安以若的手,懶懶一笑:“那還得多謝你這媒人幫忙,否則巴黎那麼大,我還真怕找不到人。”
“喲,還是大隊長有良心,不枉我今晚作東為你接風啊。不過我也是看你在重金收賣我的份上,否則米小姐哪有那麼好心。”
“原來如此。”安以若狠狠瞪她一眼,就猜一定是她“出賣”了自己,否則牧巖怎麼會輕而易舉找到她,要說是心有靈犀也太神奇了點兒,她還沒那麼天真。
“如此什麼啊,你那眼神也太媚了點吧,搞得像我和他有姦情似的。”米魚豎眉毛,“要不是看某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我能善心大發?”隨後切了一聲,表示不滿。
“難道你那眼神不媚?”安以若不示弱,親暱地挽過牧巖的胳膊,笑得格外溫柔,“不過呢,看在你生平頭一回做了件好事,我就不計較你用那麼媚的眼神兒看我男朋友了。”
有這兩個女人在的地方,牧巖當然插不上話,但安以若的那句“我男朋友”聽在他耳裡自然是很受用的,他唇角一彎,望著她的目光極盡纏綿,惹得米魚作勢抖雞皮疙瘩。
安以若伸手推了她一把,惡聲惡氣地說:“走菜吧老闆娘,我快餓死了。”
“就知道吃,也不怕撐死。”米魚朝她瞪眼,對牧巖說:“今天這頓你請,誰讓她這麼囂張。”
牧巖挑了下眉毛,一副我請就我請的姿態,又聽米魚在他身後惡狠狠地說:“我得去讓服務員換一份高價選單,宰死你們兩個沒良心。”
要不是擱在腰際的大手及時扶住她,安以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對著米魚的背影,她笑罵:“奸商。”
譚子越因臨時有事遲到了十分鐘,被米魚揪著耳朵審問了好半天才批准入席,安以若訓她,“別像個悍婦似的欺負人,小心嫁不出去。”
“多謝嫂子抱打不平。”譚子越嘻皮笑臉,轉頭對牧巖說:“大木,你小子就是有福氣,以前書……”
桌下的長腿被牧巖使勁踢了一腳,譚子越一凜,才意識到自己險些說錯話,嘿嘿笑了兩聲掩飾尷尬。
“書什麼?”米魚先反應過來,不解他說話只說一半,安以若也已經看向他,等著他繼續。
牧巖斂了笑不搭理他,神情自若地給安以若夾菜,譚子越輕咳了聲,解釋道:“我是說讀書的時候這小子木訥得要命,沒想到現在開竅了,追人都追到法國去了,聽說還去了巴塞羅那,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浪漫了。”
安以若沒覺察到絲毫異樣,望著牧巖微笑了下,反倒是米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