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表哥不說也罷,再怎麼說我也只是個外人,不讓我知道,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棠兒乃是他的親妹子,這孩子剛失了親孃,馬上又要看著兄長離開,她這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你們倒也沉得住氣,我自然是不會多嘴的,但只怕你們瞞的越久,到時候這爛攤子就越難收拾,還請兩位表哥好自為之,今日天色不早,表妹這就先告辭了,你們隨意。”崔婉清真的一會都站不下去了。
她這一口悶氣都堵到嗓子眼了,吐不出的咽不下,眼睛裡也控制不住的溼潤,這要是再不走,怕是就要在眾人面前失態了。
崔婉清最是好勝不過的性子,哪裡能讓人看自己的笑話?
轉身先跟睿郡王兄弟倆告辭,又規規矩矩的跟自家三哥請辭,偏生就是沒跟自家表哥彎彎腰,這就一甩手中的帕子,帶著丫鬟媽媽走人了,真是連半個眼神都吝嗇的沒有給。
曹雲忍不住要追,卻被曹修一把扯住,“二哥莫追,早晚她也要知道的,早知道是比晚知道好,清表妹最是聰慧,定能自己想明白,到時候棠兒那邊,還得她出面勸說呢,等她氣過了,弟弟我再跟她好好解釋便是。
曹雲曉得自家兄弟說得對,但還是不安的言道:“可是表妹這樣生氣,要是讓父親和三叔知道了,咱們倆能逃得脫麼?定是要被禮罵的,旁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在他們倆的眼裡,咱們倆加一起也頂不上表妹一個人!”
‘噗哧’。這兄弟倆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卻是忘記還有旁人,被這一聲笑引得齊齊回頭去看。
卻是睿郡王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他擺著手笑道:“早就聽說明安侯愛護弟妹,沒想到曹雲你也所差不遠啊。”
“你別擔心,崔九小姐明事理的很呢,她就是生氣你們倆瞞著她不說罷了,你想想,你家小表妹為了你們倆也是挺費心思的,你們倆可倒好,瞞著她這麼大的事情不說,她能不灰心生氣麼?”
“不過曹修說的不錯,早晚都要知道,早晚都得鬧這麼一場,她氣兩天想明白自然就好了,再說了,本郡王覺著九小姐她就不是小氣人兒,你就聽你家三弟的吧。”
睿郡王這樣一說,曹雲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再怎麼這也是家事,而且這麼一耽擱,追也是追不回來了,又何必多說?
崔長健笑著請他們往雅間去坐,今日之事,須得趁熱打鐵,把事情坐定才成,這樣才不辜負自家三妹的一片維護之情。
他這心裡門清,曉得崔婉清對曹修也有些另眼相看,這曹修猛不丁的要走,妹妹轉不過來這個彎那也是有的。
只不過在崔長健來看,曹修離開卻是再明智不過的選擇,一則曹修能擺在畫壇巨匠的門下,這是多少人求知不得的事情,怎麼可能放棄不去?
二則,他離開兩年,拉遠距離,對兩人也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
想到曹修這麼做背後藏著的原因,崔長健也不禁要嘆一聲上蒼弄人,心裡卻對曹修高看了不少,暗覺自己以前還真是大題小做,怎麼就和曹修不對付了那些年呢?
看眼下的情形,若真要是按著崔婉清所言,開那麼一間如同絕味雅苑,但卻是隻招待女眷的生意,這絕對是賺錢的好事。
崔長健看了一眼悶聲不吭的曹修,在瞧瞧還是擔心不已的曹雲,心裡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將曹修和曹雲拉近這趟生意裡,也算是自己的小小心意吧。
他這裡心裡轉著自己的小念頭,那一邊的齊玄輝心中不快已極,他是十萬分嫉妒崔婉清對曹修的在意,那裡看不出來,這小丫頭對曹修,也是挺喜歡的?
但是好在這兩人中間,還隔著上一輩人的兩條命呢,再怎麼樣折騰,他們倆也是絕走不到一起去的。
齊玄輝不是十幾歲的愣頭青,人家抓得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