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舉,齊玄輝相信,只要自己在崔家背後。微微的用上幾把推手。崔家在自家六哥心目中。留個絕佳的印象,那是沒跑了。
至於,為什麼崔永信今生不再是太子殿下的死忠,轉而去抱自家父皇的大腿,齊玄輝不知道,也無意知道,現在在他心裡,不解之事已經越來越多。倒還真是不差這一樁。
曹雲給自己三弟叮囑好,讓曹修看著紫和院,這便又匆匆的趕回園子裡,這還有兩位貴人在呢,可不敢冷淡了貴客不是?
結果兩撥人剛好在半路上,碰了個面對面,“怎麼樣?胡大夫可請來了?”
齊玄禮看著齊玄輝這會反倒沉住氣,腳步穩健,神色淡然,一點不著急問的樣子。乾脆自己代勞了。
曹雲抱拳一揖,皺著眉頭回話道:“臣下剛出紫和院大門的時候。胡大夫正好進門,臣下惦記兩位殿下,便先趕過來了,崔五小姐情形如何,還真是不清楚。”
齊玄輝心裡卻是有底了,再怎麼說,崔婉雲也給他做了十幾年的妻子,女兒都生了一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崔婉雲有這個毛病?
因此也知道,只要不是喝的太烈性的酒,幾盞果子露或者米酒之類的,只會讓崔婉雲受點小罪,於性命卻是無礙的。
這次崔婉雲揹著自家妹妹偷酒喝,卻是好巧不巧的觸發了本身的隱疾,現在,經此一事之後,崔婉雲自己心裡有底,應該是絕對不會再飲酒了,而那些藉著這件秘密,想要設計陷害她的人,也就無從下手。
這說起來是壞事,可要是往深裡一分析,倒還是件好事兒呢。
齊玄輝看著曹雲面色不愉,額角的鬢髮都有些散亂,他現在一門心思給自家六哥收斂人才,這個文武全才的未來明安侯,更是名單之中不可缺少之人。
他微微一笑,和顏悅色的安撫曹雲道:“世子也不必太過擔心,崔五小姐必定會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咱們這就一起去紫和院聽聽訊息,畢竟出事的時候,我們兄弟二人也在當場,要不親耳聽著崔五小姐無事,咱們倆也不能安心離去。”
齊玄輝此話在某種程度上,算是給了曹雲一個安慰,今日家中父親,三叔都不在,自己就是管家理事之人,可要是在待客之時待出了人命,自己有有何顏面面對父親和三叔?
曹雲見齊玄輝主動提出往紫和院去,正和自己心意,正好省得他分心他顧,不禁對齊玄輝的印象更好了幾分,他側身伸手,“既如此,郡王爺請,十三殿下請。”
他們三人到了紫和院的時候,胡大夫都把方子開好了,雖說大靖朝的民風開化,但總也是有個避諱的。
崔婉雲躺在東廂房就醫,曹修,孟澤朗他們就在正廳裡等訊息,只有崔長健是親兄,得了招呼胡大夫的差事,能在東廂的廳裡做陪客,算是第一個能知道情況的人。
“貴府小姐此次並無大礙,老朽這裡開上一個清熱解毒的方子,連著用上三天也就是了,但是,此次乃是不幸中的大幸,往後切記不可掉以輕心。”
“這回小姐只用些許果子露,因此症狀稍輕一些,可您想一想,這要是將果子露換成狀元紅,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後果?”
“那這會怕是咱們都不得安寧了,崔三公子,老朽少不了叮囑您兩句,以後,再也不要讓令妹沾酒了。”胡大夫一邊寫方子,一邊殷殷的叮囑道。
崔長健也被崔婉雲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嚇得夠嗆,他是兄長,領著妹妹們過府做客,這不管哪一位妹妹出了事,他這個當哥哥的首當其衝,就要被家中長輩問罪的。
現在聽到崔婉雲無事,崔長健這一刻提到半空中的心,才算是漸漸的落回了原處,他用袖子沾了沾額角的微汗,笑道:“多謝胡大夫妙手,在下都記住了,以後再不敢讓妹妹飲酒,您只管放心。”
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