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剛跟著出來,就見簡靜又匆匆回來,想來是跑出去沒多久又想起書房還有太子,才折回來的。許墨瞧見他又回來,自是不再多管閒事,當即轉了個彎便往自己院裡走去。
隱約中,她好似聽見太子壓低聲音道:“那事你好好想想,終歸他還是你大哥……”
後面還在說什麼,不過因為漸行漸遠,聽不見,許墨本想偷偷追上去聽聽的,但想到剛才進書房時兩人明顯突然止言的情景,顯然在說不想讓人別人知道的事。這種事大多都是秘密,她偷聽不被發現還好,要是被發現,指不定就被殺人滅口,到時候她還不哭死。
如此想來,許墨便堅定腳步回了院子。
比起好奇心,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小玉跟著她回去,兩人到了院子,許墨想起那有著特殊標記的宣紙,就問了句。這才知道那宣紙就是去年太子送給前身作畫籤用的。
她頓時覺得無語,心道,這還真聰明反被聰明誤,當時只想著為難一下太子,卻沒想到倒是把自己暴露了,看來,這前身的東西果然不能亂動。
對於太子這人,許墨琢磨不透,但她總潛意識覺得危險,這種感覺到底從何而來,她也不怎麼清楚,她只知道站在太子面,任何事和隱瞞都無所遁形。
太子是個可怕的存在,許墨甚至能肯定多接觸幾次,太子都能發現她不是本人。
前朝發生過巫蠱之術,就是什麼靈魂召喚什麼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性子,那次因為此事死了很多人,最後還引起滅國之亂。大齊定國後,巫蠱之術被定為禁語,國民連提都不準提,更別提發生這種事。許墨雖然說並不是因為巫蠱之術來的,但細細推敲下來,也相差無幾。真要是被太子發現她同前身不是一個人,指不定就被按上個禍國之名。
這個認知讓許墨心裡透心涼,她決定以後都對太子繞道,絕不能讓他有機會知道。
趙氏傷得是左手,整個手腕骨粉碎,勉強用東西固定起來,卻也已然廢掉,連司徒越都束手無策。簡靜寒著臉看著抱著雪貓淡淡笑著的趙氏,十指握得格格響。
“手腕,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張口問道。
趙氏輕輕抬頭,攬著雪貓語氣平淡地回答道:“從莊院回王府的時候下馬車太急,蘭英沒扶住,不甚跌倒,馬受驚,從手腕上壓了過去。”
簡靜吃不准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只好冷聲又問道:“那駕車的馬伕呢?他是死人不成,竟然能讓馬帶著馬車跑了。”
趙氏好似也才想到這個問題,扭頭看向蘭芳,問道:“對了,趙三人呢?”
“回太太,趙三控馬不當,傷了您,已經被王爺仗斃了,還有那日同您回去的蘭英……”蘭芳沒說下去,她們都是家生僕,世代都是王府的人,生和死都是一句話的問題,只是那蘭英和趙三同她也算處了很多年,如今說沒就沒了,她都覺得不真實。
趙氏像是愣了愣,然後喃喃道了句:“父王他……廢了就廢了,何必還要他們性命。”
如此一來,簡靜就算心有懷疑,也沒了證據、他又想起剛才太子說的那事,只覺得事情越來越偏向發展,讓他都有些不知從何下手了。
“聽說邊疆雲州霧山裡有種藥材能癒合骨裂,我去信讓大哥幫忙尋一下,興許真能找到這藥材。”簡靜想了許久,最終還是說了。
“這東西若能找到,司徒大夫還會不說?想來只是市井傳言,你也不用為這事去麻煩你大哥,現在邊疆戰事吃緊,他怕是忙得很。”趙氏斂下眼簾,不看簡靜。
簡靜嚴肅地道:“也是,最近大哥連打了兩場敗仗,死傷慘重,朝上已經有不少人參他,太子今兒來府上,雖然沒明說,卻在暗示陛下已有將他押解……”
話說到這裡突然止言,簡靜像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