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背過身,啞聲道:“原來,如此。你還真是煞費苦心,想必扳指被趙氏的人發現,也是你故意的吧?不然你從來不在趙氏房裡人洗衣的時候去洗衣,那天怎就突然去了呢。”
小玉默了下,哆嗦著道:“太太對大爺……我不能讓她知道我有孩子,你都不知道太太的手段,她想一個人死,都不用見血,當初我們被王府選中,她整整馴了我們半個月,什麼手段都有,我這輩子都不想在受一次。”
許墨聽出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但是依然背對著身,“小玉,你不信我,所以你步步為營地算計著,連我一起算計著……我從來沒懷疑過你,我曾經說過的話也都是真的。”
“對不起……”小玉想在許府,許墨性子雖然不好,對她卻是極好,有什麼都會想著她,雖然那時候她是去監視許府的,卻也是她過的最安樂幸福的四年。
許墨甩頭,扯著嘴角道:“你不用說對不起,我該謝謝你的,沒有你,我還真當不了這侯府的女主人……”
說完,她轉身就走。
小玉叫著她,惴惴了很久,才道“小姐,對不起,那次去寺廟燒香,我暗示過你別去的。”
許墨腳下一愣,許久才道:“你想道歉的人,早已死在土匪窩了。”
出了小玉的屋子,許墨接過張月月懷裡的熟睡的孩子,望著孩子安詳的睡顏,想起最近這些事,和那些死去的人,眼眶酸澀得只掉淚。
強忍了忍,許墨抬起頭,淚意已被壓了回去,神色淡然,她說:“找大夫來幫她看看。”
她話剛說完,屋裡便響了聲,張月月連忙進去看,然後沒過一會兒便出來了,“主子,玉主子自殺了。”
許墨攏緊懷裡的孩子,愣愣地看著房門,終究沒再踏進去,“好生……葬了。”
此事之後,寶寶滿月,正式起名為簡安,世襲爵位。
而許墨,按理說已經是侯府的女主人,但不知為何朝廷一直沒下封,她也不甚在意,一如既往過著日子。偶爾忙些生意,多數都用來照顧兩個孩子。
簡單一直沒回京,許墨僱了人專門打聽戰事,前日剛得到訊息,邊疆糧草被敵軍燒燬,正連連催朝堂送糧草,但是朝堂一直沒動靜,也不知在搞什麼。
許墨本來想進宮問問太子的,可一直被太子忙正事被拒宮門外,她只好又派人去打聽,最後才得知,朝堂沒多餘庫銀備糧草。
對此,許墨有些懷疑,國庫雖然沒銀子,太子還有錢莊,不應該沒銀子備糧草才是。
這樣想著,她便又讓人去打聽了一下錢莊,方才發現,錢莊竟然像是快倒閉。大驚之餘,她這才明白,邊疆戰事持續了幾個月,國庫備用不齊的,全是錢莊在補貼,太子現在是真的沒銀子在補齊那些被燒的糧草。
許墨攬著兩個孩子,不覺想起簡單,最終嘆了口氣,準備自己來籌糧草。
許墨幾乎賣力手中所有的產業,才籌齊一部分糧草,匆匆讓太子送去邊疆。又過了半月,邊疆戰事總算結束,西岐完敗,從此成為大齊附屬國。
但當大軍班師回朝,許墨才知道簡單竟然和西岐新帝在隆起崖一戰同歸於盡,又是因為支援的大軍沒能如時趕到的緣故。
不過上次是做戲,簡單是假死,但這次,卻是真的。
許墨渾渾噩噩地跑出府,不要命地闖進宮,正好堵上當時身為救援大軍將領的嚴氏,她抖著聲問道:“為什麼?你不是簡家舊部嗎?”
嚴氏一身紅衣鎧甲,滿臉的風塵僕僕,想來剛從殿裡出來,她看著痛心疾首的許墨,許久才收回目光道:“你還不明白嗎,我是太子送進侯府的。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