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洲想起年幼之時,兄弟兩人揹著父母調皮搗蛋,可最後受罰的永遠是墨拓。有好吃的,好玩的,墨拓總是先給墨洲,那時,在墨洲的眼中,墨拓就是最偉大的英雄。
是什麼時候這一切變了味道呢?
墨洲輕輕的問自己,是從父母身亡之後,墨拓越來越冷酷殘暴,對他越來越嚴格,他越來越不滿自家大哥的行事風格。後來等到他長大,有了自己的理念,兩個人開始了漫長的吵架與爭執。
他不理解墨拓為何要將權力看的那般重要,為什麼要做事那般的殘暴,為什麼孜孜不倦的想要獲得更強的武力併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價?滿肚子的不解可面對墨拓時,他的大哥只會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都是為了他們好!大哥,我寧願你好好的,只要活著,其他的什麼都不在乎!
雙手捂住面龐,眼睛酸澀,滿是痛苦,胸口一塊巨石壓得墨洲喘不過氣,可他卻如何也哭不出來。
鷲羽深深的望著痛苦的匍匐在地上的墨洲,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當日,不知墨拓出於何等原因,並沒有讓他帶著黑鷲衛隨之前往滅魂之林,原本鷲羽還心有不甘,卻沒想到,進入滅魂之林的就只有幾人活著出來了,其餘的全都死在了那片人類禁地之中,屍骨無存。
想到如今的局勢,鷲羽慶幸的同時熱血澎湃,大陸風雨欲來,屬於黑鷲衛的機會就要到來了。
他定要讓黑鷲衛在他手中恢復往日的榮光。
壓下眼底的野心,鷲羽輕聲道:“二公子,玄冥城來人。”
玄冥城,夜笙,他讓人來有何事?
墨洲一怔,再度深深的凝視了墨拓的牌位半響,低聲道:“把人引入偏殿,本公子隨後就到!”
半柱香後,墨洲在偏殿之中見到了一身是血的穆陽,看見墨洲的到來,穆陽上前拱手行禮,輕聲道:“二公子,墨城主的事情在下也有聽聞,二公子節哀順變,保重身體。”
優雅的擺擺手,墨洲手臂虛扶,“穆陽你不必多禮,請坐!”
雙方坐定,自有侍女上前將茶水倒好,退至一旁。
墨洲這才看向穆陽,眉頭微蹙,溫聲道:“穆陽為何會如此狼狽?”怎麼會渾身是血,難道穆陽來紫川途中還有人襲擊不成。
穆陽定定的看了墨洲一眼,隨即眼光掃掃兩側低垂著腦袋的侍女,語焉不詳道:“二公子,這……”
墨洲當即會意,冷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等到所有侍女褪下,穆陽才小心的從懷中取出書信,儘管保護的妥當,信封上還是難免沾了血跡。
見此情形,墨洲心下一沉,這些時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夜笙為何會如此謹慎,而又是什麼人會暗中阻擊穆陽。
“二公子請看,這是城主寫給你的親筆書信!”
穆陽將信好好的送到墨洲手中,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氣,連日來不斷的趕路,還要應付不知何時出現的殺手,穆陽這一段路程走的是分外艱辛。
墨洲慎重的接過信件,打來一看,眉頭緊鎖,攥著信紙的手越來越緊,一向溫潤的他身上都凝聚著恐怖憤怒的氣息。
“豈有此理!”墨洲將手中的紙重重的拍在桌上。
他怎麼也想不到,在他沉浸在親哥哥去世的這段時間之內,大陸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等到墨洲完全領會夜笙信中的意思,轉頭一看,穆陽早就陷入沉睡,就連剛剛那樣大聲的高喝都沒有將他吵醒。
收好信紙,墨洲大步走出偏殿,對著一側的侍女道:“好好將裡面的貴客安置,不得有半點閃失。另外,派御醫為貴客治傷。!”
“是,二公子!”
墨洲大步向著紫鸞臺而去,原本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