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府,房中的酈小姐與秋霜正在用飯。吃了幾口的秋霜言道:&ldo;小姐,明天你可就要出嫁了。&rdo;酈小姐放下碗筷:&ldo;我的小秋霜,你是生怕我吃多了是吧?&rdo;秋霜低頭小聲嘀咕:&ldo;哪有,我是怕萬一中間出什麼紕漏……&rdo;話剛說到這,酈小姐一手捂住她的嘴:&ldo;秋霜啊,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rdo;她盯著酈小姐猛點頭。
仲祺三人在阮兒的帶路下暫安一所茅舍之中。茅屋外,阮兒正手把手的親授劍法。卻不知所為何故,仲祺如何舞弄都無法耍出架式。連一旁坐看的奉瑭亦都無法再看下去,一招蝶舞江南,只被他弄得如群彘奔逃。
阮兒收劍搖頭重嘆一氣:&ldo;你這哪裡是蝶舞江南,我教你的劍法可不會這麼糟糕。&rdo;落下架式的仲祺難為情的撇過身:&ldo;我也不想啊,可是你這什麼惜春十六劍我實在不行。&rdo;阮兒沒好氣看著他:&ldo;怎麼不行?想想早上你對付那兩個人的時候。&rdo;
他輕搖了一下頭:&ldo;剛剛練的時候我就在做,但就是沒辦法進入那個狀態。&rdo;阮兒鎖眉,左思右想:&ldo;莫非是這劍法不適合男子練?&rdo;奉瑭邁步走來:&ldo;我看不是,這劍法應該不是隻有阮兒姐姐你一個人會吧。&rdo;阮兒道:&ldo;確實。不過,適才練劍時,我也發覺到,仲祺大哥確實摒除了雜念。&rdo;
奉瑭搖著食指:&ldo;阮兒姐姐,摒除雜念自然是對的。只是他摒除的是他自己靈魂的雜念,至於這個身體,他完全沒有去好好配合。&rdo;阮兒思覺有理:&ldo;嗯,你說的不錯。真正在於他是否將形體合一。&rdo;
仲祺似也通透:&ldo;聽你們倆個說的,意思就是佔主導思想的是倪曠怡?&rdo;兩人同點頭。他又陷入新的迷惘之中:&ldo;那不對呀,本來這就是我,也不可能有別的思想啊。&rdo;奉瑭又是一搖頭:&ldo;哥,你還沒有理解我和阮兒姐姐的意思。&rdo;
聽他一言,仲祺滿懷期待的眼神繼續聽他言道:&ldo;你有自己靈魂的意識,但這個身體也是有記憶的。這幾天,我在這個安奉瑭的身體裡也發現了。我們現代人有個毛病,自我主見過強、任何事都以自身的意識為重。你現下就是這個癥結,如果你無法糾正這個問題,遠遠沒辦法順著走下去。難不成,每次必須要到絕境,你再去逼迫自己做到?&rdo;
認真聽講的仲祺點著頭:&ldo;說得也是,要是都靠絕境逼迫自己,遇到真正的高手,可就不會像今天早上那麼輕鬆了。那,我怎麼才能把那個自我主見過強給丟掉?&rdo;奉瑭的眼角餘光瞄著阮兒:&ldo;這個嘛,恐怕我是無能為力嘍。&rdo;有所察覺的阮兒將頭微低,仲祺的心裡卻還在拼命琢磨。
轉眼間,酈小姐已上了花轎。行至半途,轎內的酈小姐從裙下拿出了水囊。為了花轎的平衡,她微微的向右移動而去。拔出囊塞的那一刻,立刻摒息將頭撇向一邊。原來水囊裡裝的竟是回龍湯。
沿著原先所坐的地方緩緩倒下,轎外的媒婆似聽到有&ldo;水&rdo;滴落的聲音。不多久,她發現有&ldo;水&rdo;從轎底汩汩流出。媒婆喚住了前行的婚隊,命抬轎人原地莫動。轎內的酈小姐見轎停下,塞回囊塞重新放回裙下,咬牙坐回了原位裝睡。
轎外,前面神采飛揚的新郎官騎馬來到:&ldo;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停下來了?&rdo;媒婆只道:&ldo;婁少爺,轎中有異樣。&rdo;說完,蹲下湊近轎底,一股異味穿鼻而入。只恨掩住鼻口太遲的媒婆用帕子不停來回扇動。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