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呆了好長一段時間，結果這會才上茶，凌虛無奈，接過小狐狸捧上來的茶水，順手揩油了一下對方柔軟的毛皮，然後被咬了一口。

“哎喲喂！”

小白狐呲了呲牙，警告對方別碰自己，跳進水杉的懷中窩成一個圓球不動了。

郭嘉茫然的看著那叫凌虛的人不死心的想要再摸摸，而窩在水杉懷中的狐狸維持著糰子的狀態發出了警告的低吼聲。

凌虛最後還是放棄了，轉頭看向還有些茫然的郭嘉說：“怎麼了，南柯一夢後分不清了是嗎？”

“南柯一夢？”果然，那個時候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但郭嘉完全記不住了。

水杉有些擔心，扭頭看向身邊也皺眉的人問道：“凌虛……這是怎麼回事？”

凌虛繞著郭嘉研究了一圈，答道：“可能是在棋盤中過的太過真實，所以還未能想起進入棋盤前的事情，過一段時間再看看吧。”

郭嘉什麼也聽不進去，想起什麼，忙回頭去看。

棋盤上的格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上次看是白子輸，黑子勝，而這一次，白子竟神奇的反敗為勝，以佔據邊為多而勝了黑子。

水杉撫摸著懷中的狐狸走上前來說：“又是你贏了呢。”

“三千年三千盤，今日總算是畫上了句號。”凌虛開啟扇子呼呼的扇了幾下，看向沉默的水杉道：“你今日便完成了他的心願，恢復三國的時代，也好了卻這一塵緣。到時候，也能安心的……”

凌虛說到這裡，垂目不再吱聲。

“是啊，竟磨蹭了三千年……”頓了頓，水杉轉頭看向疑似察覺到了什麼的郭嘉，說：“按照之前所說，水杉會履行……”

“等等。”郭嘉打斷了水杉的話，笑著道：“三千局換取水杉一生一世。”

“什麼！”凌虛聽後大怒，喊道：“遊魂！你可知水杉一生有多麼漫長！竟敢要他一生一世！”

郭嘉哈哈一笑，毫不在意道：“嘉還覺得如此少了呢，不如便永生永世如何？”

水杉微微睜大眼，疑惑的看向竟然改變了初衷的人。

永生永世，生生世世，不管輪迴多少次都將糾纏在一起。

“這跟你之前的願望可不一樣。”水杉疑惑了。

三千年來郭嘉陪他下棋總會跟他講還跟在曹操身邊時候的事情，只可惜他死得太早，並未能幫主公拿下天下。

想起當初與曹主公初見，得賞識時，郭嘉笑笑，“以前是年輕氣盛，沒什麼牽掛，不想埋沒在那亂世之中，如今……”心中有了惦記的人，哪能像以前那樣不要命，“有人生生世世相陪，也不會寂寞了，你說是不？”

“……不寂寞嗎？”居住在這山中不知過了幾個千年，與鳥獸相伴生活也算快樂，但它們卻不能用語言與自己交談、下棋，凌虛也只是偶爾才能來看看自己，“寂寞……”

水杉呵呵笑了起來，笑了好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才回答：“那麼，吾便完成汝的心願。”

水杉將手按在了郭嘉的胸前，微微用力，便有一股暖流流入了郭嘉的體內，他能感覺到，無形中被什麼勒住了身體，但很快那種感覺就又消失了。

“唉。”凌虛嘆了一口氣，實在是沒轍了，“明明能消除的塵緣，卻偏偏寧可不要人們爭搶著想要的地位也要捨去，水杉啊水杉……”

凌虛搖著頭，轉身邊走邊嘆道：“你也不愧為鳥雀之首了。”

郭嘉扶著有些脫力的水杉，聽著已經離去的凌虛在吟著什麼，只是距離太遠，他並未能聽清那些詞。

鳥雀有小鳥的意思，但也不妨礙郭嘉想象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是何來頭。

“鳳……不，應該是凰？”

“並不是那樣厲害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