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露在外面,而灰白色的尾翎竟還從中折斷,拖在後面,看起來醜陋不堪。
“雞仙”給它戴上鐵啄,放入圍欄,但見此雞垂頭閉眼,一幅沒有睡醒的模樣,軟軟地趴伏在了地上,毫無半點身為“戰士”的覺悟。
沈瀅兒和卓漪玟等人看到這隻雞的樣子,心中全都涼了半截,心想這隻如得了瘟病一般的小東西,哪裡能打得過潑皮漢子所選的肥壯大雞。
就連那潑皮漢子,見到此雞的模樣,也不禁笑道:“你選這隻病雞出來,是臨死前要找它與你墊背麼?”
華不石卻正色道:“常言道,人不可貌相,兄臺相貌平凡,卻是絕頂高手,打起架來那些彪壯的大漢也不是兄臺對手,便是此理。雞亦是一樣,此雞外表看來雖是疲懶,實則勇猛強健,我才選了它出來。”
那潑皮漢子一瞪眼,怒道:“你好大膽子,竟敢將本大爺與這病雞相比!”
華不石道:“兄臺莫要誤會,小可只是就事而論,絕無冒犯之意。”
潑皮漢子哼了一聲,便不說話。
病雞既已被選定,也不能再換。賭場的“雞仙”將細竹棍伸入圍欄中,撥打調戲兩隻戰雞,惹起它們的怒火,才能相互撲鬥。
那病雞被竹棍撥打,無法再趴得住,只得站直起來,卻仍是一幅慵懶的樣子,毫無鬥志。但那潑皮漢子所選大雞的脾氣卻大得很,僅被撥弄了幾下便已頸毛豎起,動了火氣。它找不見撥它之人,卻看到面前的病雞,頓時直撲而上,一啄直咬了過去!
那病雞躲閃不及,被啄中了後背,劃出了一道創口。
在鬥雞場上,戰雞的前啄之上所戴的鐵啄,是由精鐵特製而成的,不僅前端尖銳,兩側亦是十分鋒利,堪比利刃。病雞被鐵啄啄中,刺破了面板,劃破的傷口甚長,立時之間便鮮血直流!
這病雞僅一個回合便受了傷,果然不是那隻大雞的對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啄雖是傷了病雞,卻將它從恍忽狀態之中啄醒了過來。只見它一扇翅膀,便向後跳開了兩尺,雙爪抓地站住,二目圓睜,瞪著身前的大雞,目光竟是凌厲無比!
而它的全身的羽毛忽然之間都直立而起,雙翅斜向展開,就連耷拉在頭頂上的肉冠,此時也豎了起來,如同塗抹了染料一般鮮紅欲滴。只一瞬間,這病雞原本的憊懶之態一掃而空,身上竟散發出一種咄咄逼人的兇霸之氣!
那隻大雞之前甚是勇悍,此時卻似乎被“病雞”的氣勢所懾,顯得有些畏縮,不敢再上前攻擊。只見那“病雞”咽喉抖動,一聲長鳴,縱躍而起,朝著大雞飛撲而至,鐵啄居高臨下地刺了下來,啄中了大雞的脖頸!
那鐵啄本就鋒利,這一啄又是由上而下,力道十足,直刺進了大雞頸部一寸有餘,割斷了血管,鮮血直噴了出來!那隻大雞哀鳴了一聲,掉頭跑出幾步,一頭撞在了場邊的青玉圍欄之上,才撲倒在地,身體抽搐不止,卻再也起不了身。
見此情景,眾人均是目瞪口呆。
華不石所選的“病雞”居然贏了!
那潑皮模樣了漢子亦是沒料到自己會輸,但看到那大雞倒地已無法再戰,卻也十分爽快,對華不石道:“這局算你贏了,我們再來!”
華不石點頭道:“如此甚好,小可仍用這隻雞,請兄臺再去選雞來戰便是。”
潑皮漢子走到了籠架之前,仔細觀看了一遍籠中的戰雞,又挑選了一隻高大彪壯的,“雞仙”忙將那隻戰雞抱出送入圍欄之中。
這回根本無須挑逗,華不石的“病雞”便直撲而上,潑皮漢子的戰雞倉促應戰,與那“病雞”打在了一起。潑皮漢子的戰雞雖然身高體壯,但速度和靈活性卻遠不如華不石的那隻“病雞”,很快大腿就被“病雞”啄傷,再沒出幾合,躲閃不及之下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