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吳正道自己和鐘不老二人出戰,自是穩操勝券,但接下來的第三場卻是無人可用了,而若是讓他所帶來的“南海派”門下弟子出戰,卻又未必能贏得了這一對毛家兄弟。
正猶豫間,卻只見身邊的鐘不老打了一個哈欠,道:“本老一整天都沒有活動筋骨,實在是有點乏了,這樣吧,這場就讓本老玩一玩,也好解解乏!”
這肥胖老者把手裡抱著肥狗阿財放在椅上,已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場中。
吳正道素知這位“鼎湖派”大長老的武功,見他自願出戰,想必有些勝算,便道:“此局就有勞鍾兄了!”
鐘不老擺了擺手,已走到了廳堂中央,此時毛家兄弟的鋼刀已經出鞘,雙雙擺開架式,準備迎戰。這兩兄弟看年紀最多不過二十出頭,但是一見持刀的手勢,便知他們均是用刀的老手。
鐘不老瞧了兩眼,忽然“嘿嘿”一笑,道:“原來你們兩人練的是‘兩儀刀陣’,怪不得總要一起出手,果然有點門道。”
“兩儀刀陣”是武當派的武功,雖還算不上絕學,卻也是江湖中頗有名氣的合擊刀陣,威力不凡,令人不易抵擋。當然,這僅是對於一般江湖人而言,象鐘不老這等高手,自有其應對之法。
眼看著雙方立刻便要動手,卻忽然間聽見有**叫了一聲:“鍾老且慢!”
發出喊叫的,卻是一直翹著腳坐在一旁的華不石。
鐘不老扭頭望向這位大少爺,問道:“華少爺有何話說?”
華不石盯著毛家兄弟手中的鋼刀,一時之間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才忽然輕笑了一聲,道:“鍾老可曾聽說過,鄂境江夏‘子午門’的‘子母鴛鴦刀’?”
鐘不老眉頭皺起,立時目光一轉,也瞧向了毛家兄弟手裡握著兩柄兵器。
卻聽得華不石又道:“毛家昆仲,你們把兩柄刀合在一起,騙騙別人也就罷了,本少爺卻能夠看得出來。”
此話一出,毛家兄弟的臉色微變,那坐在椅上觀戰的柴林,望向華不石的眼光,也露出了些許異色。
毛家兄弟對望了一眼,雙手一合,手裡握在手中的鋼刀,猶如變戲法一般地變成了兩柄,一柄三尺二寸,一柄一尺八寸,一長一短,正是“子母鴛鴦刀”的尺寸。
“子母鴛鴦刀”是鄂境武昌府“子午門”的秘傳刀法,一向以快捷兇狠著稱,如果說“兩儀刀陣”只是大眾皆知的普通武功,“子母鴛鴦刀”卻是能算得上是獨門的刀法絕技,在“子午門”中亦是一脈單傳,一向都不外傳,就算是鐘不老這等見多識廣之人,也僅是聽聞過其名,沒有親眼見過。
這一對毛家兄弟,想必就是“子午門”的嫡傳弟子,卻不知為何會被南澳柴園所網羅,而適才他們故意擺出“兩儀刀陣”的架式,竟是為了迷惑對手,讓別人對他們的武功做出誤判。
因為“子母鴛鴦刀”與“兩儀刀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刀法,而“子母鴛鴦刀”完全是單人獨使的刀法,根本不是甚麼合擊之術,他們二人非要一起出手,也是帶有欺騙之意。鐘不老如若判斷失誤,毛家兄弟在動手之時,尋得適當的時機突然亮出雙刀,定會使得他措手不及,就此落敗也大有可能。
與先前的那個彭三一樣,這第二場下場的毛家兄弟,竟然也是打著詭謀取勝的主意,只不過被華不石當面出言點破,這計謀自是不能得逞了。
鐘不老見毛家兄弟各持著雙刀,長刀正握,短刃反握,已知他們的刀技定是不同尋常,但此時既然已經有了防備,卻也不足為懼了。而令得他更為驚奇的,卻是華不石的眼光,適才毛家兄弟擺出的乃是“兩儀刀陣”的架式,就連他這**湖也未瞧出破綻,那不會武功的大少爺居然能一語道破,實是令他大跌眼鏡。
鐘不老自是不知道,若論對各種奇門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