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這被燒焦的面板就會自動的癒合起來。
身為一個實驗品,被改造成人不人、妖不妖的存在,自動癒合只是一個能力而已。
不過,墨蓮看了眼向奮力這邊爬來的幾隻幼崽,他揮揮手,在這個山洞裡設下一個結界,雖說是距離近的關係,但他的味道都引來幼崽了,保不準這味道飄出洞外,會引來什麼更加強大的野獸,或者是那些詭異非凡的具有生命的植物。
一道結界隔絕了墨蓮身上的味道,但已經飄散在山洞裡的味道,墨蓮卻沒有辦法消除,除非他使用靈力,但使用靈力會留下線索,這是一個不安全的辦法。
沒有辦法,墨蓮只能看著那幾只幼崽奮力的向他這裡爬過來。
幼崽似乎剛出生沒多久,身上還是淡粉色的稚嫩面板,一雙眼睛也沒有睜開。它們爬的很費力,一身嬌嫩的面板在地上被弄的灰撲撲的,幸好這個山洞的地上沒有什麼硬物,連塊小石頭也沒有,否則這面板定要被刮破,流出鮮血來。
墨蓮無動於衷的看著,小小的幼崽為了能夠活下去,用出自己的全力。真是一幅熟悉的畫面,墨蓮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成為實驗品之前的自己。
他成為實驗品的時候,是十六歲,無論在哪裡,這個年齡都本該是一個有著大好青*光華的少年,但是,他的出身,他的家庭環境註定這青*光華變成了一片虛幻。
他是單親家庭,從出生起就不知道父親是誰,因為他**的職業。這是一個卑賤的、下作的職業,在聯邦,這是最低等的連乞丐也不如的職業,它的名字是“ji”。
墨蓮不知道他的母親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墮落的職業,甚至是在他出生之前,在一個女子在她正大放光彩的年紀選擇這樣一個卑賤無比的職業。
在聯邦,笑貧不笑娼那是百年前的說法,那時候恐怕乞丐才是最低階的職業,最下等的存在。但是,百年後的聯邦,社會保障制度已經發展到幾近完善的聯邦,乞丐這個職業成為了政府需要保護、需要扶持的低保戶。
他的母親完全可以選擇成為一個乞丐,這樣,政府就會為母親安排合適的崗位,並且每月給予一些最低保障以保證生活。在他看來,母親哪怕落魄到了極點,也沒必要自甘墮落成為聯邦社會里最卑賤的一類人。
當然,墨蓮不會覺得母親卑賤,他只是覺得母親做出的選擇太難以理解。他從懂事起,就一直為這個問題所困惑,哪怕受到嘲笑、欺負等也不會由此憤恨自己的母親,只是心中的困惑更加的深了。
墨蓮是問過母親的,但他的母親只說了一句話,說他還小,還不懂。而再問,他的母親卻會認真又古怪的看著他,眼神裡透著不知是憐憫還是別的的目光,說道:“是我把你保護的太好了嗎?還是你天生遲鈍?”
這是母親的自言自語,所以當時的墨蓮沒有回答,但卻也不再去問那個問題。
現在想來,當時的他不懂母親的話的意思,可是,現在他依然不懂。
地上幼崽們稚嫩的身軀還在爬著,墨蓮想到自己在還年幼的時候,也如這幾隻幼崽一樣為了某個東西,某個生存必備的東西努力著。
母親的工作一直做到了他十歲才停下來,但卻不是母親自願停下的,而是因為母親得了病,這是做這個行業的人普遍會得的病,一種非常難堪的病。
這種病可以治,但卻需要許多許多的錢,而當時的母親和他卻沒有那麼多錢。不說沒有那麼多的錢,就是連那些錢的零頭,他們都沒有。因為母親職業的關係,因為聯邦的社會現狀,母親其實掙不到多少的錢,儘管她還是攢下一些,但卻因為一次朋友的欺騙與背叛,連那些錢都沒有了。
生活走到了絕路,家庭的重擔一下子全部壓在還十歲的他的身上。以聯邦的社會體制,還有著母